景慕年忽然伸手,握住了她颤抖的手腕,干涸的唇开合,“嫤儿,我没事……”
他虽是这么说,但是自己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陆嫤画眨掉眼里晶莹的泪滴,强装镇定,将药丸放到他唇边,“吃药……吃药就好了。”
景慕年乖乖配合张开了嘴。
陆嫤画见他含住了药丸,便给他拿来了热水,“喝水……”
他躺着,喝水不容易,嘴角溢出了一些水渍。
她帮他悉心擦拭,本来慌乱的情绪依旧没有好起来。
她看着他手臂上长长的一道伤口,微微泛白。
“阿景,我要怎么做……”
“消毒……”
景慕年轻声开口,好像精神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又闭上了眼睛。
消毒……
陆嫤画看着那伤口,手都在颤抖,她要怎么消毒?
她想要站起来,打电话给二二他们,但是景慕年的右手却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别走……”
他的眼睛没有睁开,干涸的唇溢出沙哑的话。
“可是阿景,我怕……”
她怕一个不小心,阿景就没有了……
“嫤儿可以的,我相信。”
疲惫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像带着魔力一般,陆嫤画咬唇拿出了棉棒和碘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嫤画额上的汗水顺着微微泛红的脸颊滑落,滴落,沾湿了鬓边的发丝。
那双眼眸好像蕴藏着最亮的星子。
景慕年半合的眸子溢出一道光。
陆嫤画最后将纱布固定,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了景慕年的脸,还是毫无生气的虚弱。
她用棉棒沾湿了他的唇,又重新换了他额上的毛巾。
如此过后,她才低声询问,“阿景,你感觉怎么样?”
“嗯……”
他喉咙发出一个单音。
陆嫤画遂又拿起了酒精,帮他擦了一手臂,脖颈……
想了想,又脱去了他身上的衣服,细细擦拭了一边。
裤子边缘,她停了手,看向景慕年,“阿景,我可以吗?”
她的意思是,可以脱裤子吗?
景慕年恍惚了一,眨了一眼睛。
她接收到了他的意思,将裤子慢慢退去,只留黑色的四角内裤。
她是怀着很纯洁的想法想要帮他降温。
可是景慕年毕竟是男人,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她擦拭到他大腿时,某个地方便鼓了起来。
陆嫤画一开始没发觉,擦拭完,准备帮他套上裤子时,不小心碰到。
“唔……”
景慕年一声闷哼,她以为他伤口又痛了,担心地看过去。
他斜眼看向自己得身,她才后知后觉,脸色顿时爆红,迅速帮他拉上了裤子!
那天,他轻声叫她帮忙……她握着那个东西的场面又出现在她脑海。
她的手掌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染上了他身上的高温,变得格外地灼热。
“阿景,我出去了!”她落荒而逃。
景慕年侧脸,凝着她的身影,精致却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慢慢溢出了一丝无奈。
陆嫤画跑出了房间,可是又放心不房间里的男人。
他现在这么虚弱,她怎么能把他抛……
隔一段时间,她就跑进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帮他换好了毛巾,又小跑着离开。
拖鞋的声音哒哒哒,景慕年终于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眼角微挑,“嫤儿你在害羞吗?”
陆嫤画对上他的眼神,有些心虚,嘴里却说,“我才没有。”
“那你躲着我做什么?”他再次追问。
她知道他现在虚弱,要是她甩开他的手,他也没有办法。
但是她却没有,阿景的样子看着好可怜……
她彻底忘了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心又软了来。
“阿景,我怕你乱想,我不要阿景喜欢我。”她安静地垂眸,轻声说着。
“喜欢你是我的事,你这么替我做决定,很伤我心……”
景慕年黑眸定定看着她。
陆嫤画有种陷在漩涡里的茫然感。
“阿景……”
她也不想阿景伤心……
“嫤儿,在家吗?”
忽然一道男声传了进来,打断了房间里的气氛。
陆嫤画神色一喜,竟挣脱了景慕年的手,跑了出去。
陆风覃手里拖着两个拉箱,站在了客厅,见了她跑出来,嘴角扬着笑,向她张开了手,“嫤儿……”
“啊!哥!你回来了?!”陆嫤画迫不及待跳进了他的怀里。
陆风覃接住她的身子,眼里都是无奈,还有宠溺。
手臂掂量了一她的身子,随后郁闷地开口,“啊呀,嫤儿,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陆嫤画疑惑地从他身上来,然后看向自己,“有吗?”
陆风覃摸了摸她的脑袋,“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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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我们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