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官差遣来的奴役已候多时,见景熹出了梨园,又是躬身又是笑颜:“殿下,请随我来。”说罢,目光微微后移,落在太子身后俊美內侍身上,仅仅一瞬,便撤了去。
景熹笑了两声,语气轻佻,“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子殿下,小的姓兰,名清。”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奴役微微抬头,语气乖顺,“太子陛下。”
景熹接过奴役手中提灯,略略一举,照见其美眸半阖,容色温良,顺势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是个美人。”
兰清轻声细语:“小的生来命薄福薄,也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气,才得太子此等夸赞。”
景熹一把将他揽住,笑道:“虽命薄,却也知择峻岭而倚,比起某些不识趣之人,倒真是顺眼得很,本宫喜欢。”
景程默默接过景熹手中的灯,行于前方,而景熹便揽着那兰清,一路往宴客厅堂去了。
白祈,州官董建,两位御史台,以及州官幕僚赵客皆已到场,见太子来了,董建与赵客皆迎了上去,其余人神色虽平和,心中难辨所想。
诸位就坐后,偏多出一空位,景熹面露疑惑,“哪位官爷排场如此之大?要本宫好等?”
董建忙起身赔笑道:“殿下,此位特为程公子所设。”
景程久日气郁绕心,本来面无人色,闻言,露出一丝羞赧,身子不由得往后移了几步。
景熹哼笑一声,“一个奴才,要何上座?”言罢,拉了兰清坐下,“美人,不如你坐我旁边?”
白祈轻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看了景程一眼。
两位御史台倒是言笑晏晏,嘴上不忘说着好话,那较年长的御史台指着一道菜肴问道,“不知这为何物?”
董建看了一眼兰清,兰清便笑着解释道:“此为汀菜,生于水畔,见风而长,味道鲜美,学名渚风,谐音‘翥凤’,择了‘翔鸾翥凤人终爱,黄金白璧时终在’。”尾音一落,目光看向景熹。
那御史台赞道:“好名字。”拾箸夹了一块,又道,“果真味道鲜美。”
可惜惯赏阳春白雪的太子听得一头雾水,语气倒是傲慢十足,“美人,你刚才说什么呢?本宫为何听不懂呢?嗯?”
白祈嘴角抽了抽,忽有些想念元羽舟了,这里一群傻子疯子,他成日见之,也不能找个人倾述一二,都要憋出内伤了。
又听见兰清笑道:“粗言鄙语,不足入殿下的耳,殿下若真是想知道,待宴席撤去,小人再讲与殿下听。”
“呵呵……甚好,”景熹公然摸上兰清腰间,挑眉,“届时,可不是动动嘴皮子本宫便会放过你了。”
白祈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脑门了。
董建笑得开心。
两位御史台心中嘲讽,面上喜庆。
景程面无表情。
赵客哈哈一笑,道:“如此良辰,不饮酒,如何作乐?”说罢,端起银壶,亲自为各人杯盏盛了酒,双手举杯,朝景熹道:“太子殿下,小的这厢有礼了。”
景熹呵呵一笑,“好说,”手却是仍未从兰清腰身撤回,单手举盏,却也是将酒喝个干净。
众人见状,也纷纷一饮而尽。
待酒过二巡,白祈揉了揉额头,叹声:“有些醉了,诸位好生坐着,在下先去醒个酒,一会便来,不醉不归。”说罢,便要起身。
“既然是不醉不归,又为何要去醒酒,巡抚莫不是傻了?”景熹目露不屑。
白祈:“启禀太子,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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