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丸是审神者第一振四花太刀。并且,一见钟情。——早知道审神者这个职位诱惑重重艰难万分因此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决心做万刀眼前飘节cao心中留的柳下惠谁知道顶过了三日月宗近的盛世美颜却在莺丸的林子里迷了路、丢了心。——原来不仅要在眼睛上提高警惕,连耳朵也必须全副武装吗。——可惜,审神者知道得太晚了。他在一片绿意醉人的莺啭声中,溃不成军。*莺丸来这座本丸的时候,本丸还刚建立不久。作为审神者的第一振四花太刀,从显现之日起便深受重视,一直身居近侍之职。时光悠悠、踏着千年时光在温和明朗的翠色中乘舟而至的太刀,就如宁恬静暖的茶香,在徐徐升漫的水雾中,隽永盈心田,不知惑何人。岁月妩媚,最是朦胧色,莺啭动人,怎拒玲珑音。有一抹绿色,起莺鸣,落无尘。志明清无声、致远润无痕。虽说身为刀身时并不耀于战场,但回应审神者的召唤而化身为付丧神,作为第一队队长的莺丸,为审神者立下了赫赫战功。审神者对莺丸的珍视有目共睹。直到有一天,审神者把莺丸换下了近侍。新任近侍是刚来的一期一振。童话王子一样的粟田口太刀,身边围了一群性格各异的可爱短刀们,无怪受人欢迎。天气转凉,本丸内消消地染上一层浅淡的凉意,绿植葱翠,却也不敌时光转、岁月欺。“嘛、偶尔也要悠闲地过呢。”卸下近侍的职务后,莺丸的生活模式固定得人尽皆知。这位随遇而安的太刀,经常抱着一杯茶坐在回廊上,静静地看着本丸内的熙熙攘攘,但笑不语;或神情悠然地与三日月宗近闲谈,偶尔本丸内其他的长者刀剑也会加入;再或接受一些孝顺乖巧的小刀剑们的照顾,其乐融融。审神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召唤莺丸了。他最近天天忙于带领一期一振所在的第一队出阵,粟田口太刀的等级以惊人的速度飙升了起来。大概很快就会跻身本丸顶尖的战力层了。如今闲下来日日坐在庭院的一角赏景喝茶,这正是莺丸原本所习惯、享受的生活才对——审神者近日连内番也没有安排给他——被审神者和文件包围的忙碌日子似乎就像是被时光之水漫过的相片,边缘泛起浅浅的黄,搁浅在流年的沙滩上。活得久了,连很近的事情,也会混淆在漫长的记忆里,浸入久远的味道。莺丸浅浅地压了一口澄澈的茶水。茶香悠而远。入口是浅淡到可以忽略的涩意,茶水温润平滑的感触在口腔内打着旋流转、到舌根处已是美丽的甘甜。茶水已入喉,然茶香恋于唇齿、不绝。莺丸温和的莺色瞳眸内叹出一抹无奈清浅的笑。物似主人形。连这茶味,都深深地沁染了审神者的气息。审神者喜食甜茶,以致于莺丸都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影响了偏好。虽说岁月千载,无须在意细节。但作为一振刀剑,怎么能忍受被主人珍惜地使用之后,就不闻不问地扔到一边了呢。真是、狠心呢。莺丸在不着边际的岁月中,见证了太多人心的变化莫测。他为刀剑,不用、也不想卷入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人间。悠闲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容易受外界的影响呢?就像他一直希望大包平可以不用那么在意天下五剑的名号与世人的评价。他自锻成之日起,刀身便存在令人短叹长吁的瑕疵。虽贵为“三名匠”打造的好刀,备受追捧,却也不过如此,从未立足战场。后经千年,幸得左卫门大人倾心相助,呕心沥血,才取回世人惊叹的美丽之姿。他早已体会了如何才能更好地品味生活之美。外物易变,唯正心立本,方拥安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心如果任由所愿,又怎会惹得众人苦苦困于尘世,于贪嗔痴中挣扎反复,沉沦起伏呢?这副因为审神者而显现的躯体,终是要为了审神者而跳动。嘛、也就是这回事呢。*大概再过个一两天、就可以把一期一振升满级了。最近为了这事忙得天昏地暗的审神者疲惫地结束了手入室的工作,微笑着安慰面露忧色的一期一振不用担心,就迈着缓慢的步子准备回房休息了。夜渐深,路过庭院,审神者下意识地看向回廊的一角,果不见太刀熟悉的身影。心里莫名空荡,审神者意识到后便转而笑了。也是,已经这么晚了。凉意渐浓、如果莺丸还在,才要好好说他一顿呢。很快就可以再把莺丸换回近侍了,明天也要好好努力!审神者恢复了一丝精神,来到起居室,却见他刚刚念叨的某位太刀,正坐在门口端着一杯茶望着夜色下的本丸,听到他走近的声音,转头看过来,温润清雅的动人声线轻笑道:“你回来了。要不要来一杯?”旁边的托盘上,还放着一杯未动过的茶。……啊好的呀。微愣,审神者下意识地便要接口,又在话音冲出喉间时吞了回去。——不对呀!都这么晚了喝什么茶还要不要睡觉了!他急忙忙上前蹲下身双手覆上莺丸持杯的手,果然已经是凉意袭人。不容拒绝地夺过莺丸手上已经失了温度的茶杯放在托盘上,审神者用自己温热的手尽量地把莺丸的手包起来。……好冰。但是莺丸的皮肤好棒,摸起来反而像丝绸一样柔滑……不对我在想什么呢!“……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审神者抬头带着几分责备看着太刀,却见付丧神以一种带着几分莫名笑意的表情看着自己,对上他的眼睛后,莺色瞳眸平静地微垂,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颤抖。“不想我来这里吗?”莺鸟寂寞时、也会啼鸣吗?……噫不是!他是不是应该在意别的地方?“莺丸你别取笑我呀。我什么时候会有这个意思。”压下心中旖旎的心思,审神者无奈地应着,拉起本丸的喝茶太爷爷走进起居室。“快进来吧,总之先暖一下身子,我再送你回去。”……………………所以他的意思真的是很简单呀!没有使用任何会引起歧义的表达吧?!“唔……莺丸、别这样!”审神者拉住莺丸正在脱他衣服的手,拼命去抑制身体内被撩拨的热意。“不是说要帮我暖身子吗?”罪魁祸首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明媚浅淡的莺色眸子里是与往常无异的平和笑意,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会对审神者产生多大的影响。——审神者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想狠狠吐槽时政为什么莺丸的内番服会这么好脱?!简单的运动衣一拽一拉就被太刀轻轻松松地除去,此时正凑到审神者面前解男人的衣服。带着凉意的手划过皮肤,像是触到了审神者心里一样,引起阵阵颤抖。明明是带着寒气的温度、却在下一秒转化为烫人的热。“……停下,莺丸。”审神者哑着嗓子,发出最后的警告,“我不能对不起你。”“……嘛。”短暂的沉默,太刀轻松地笑了。是审神者熟悉的悠闲与平和的语调,像是春意盎然时被翠色包裹的莺,清越婉转,澄澈通达,潺潺动人。青年样貌的俊美付丧神温和地贴了过来。“好冷呢。主人来帮我暖身体吧。”审神者神色复杂,终究还是伸手把莺丸圈入了怀里。“既然获得了和人一样的躯体,就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他这话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怎么说我也活了这么久了,”莺丸窝在审神者的怀里阖了阖眼睛,比自己更高的体温带着审神者熟悉的味道笼罩在周身,仿佛身体内的凉意如初雪缓缓地消融,非常地令人安心。很温暖。莺丸感觉近日一直缭绕于心的涩色蓦然消散。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冰裂雪融花初绽,风惠日和莺方鸣。若无归处,为何而啭?莺丸笑着搂住审神者的脖子,扬起优美的锁骨,献上了自己的吻。“不会认错自己的心。”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成为柳下惠,除非他不.举。审神者眼睛暗了下去,翻身把太刀付丧神压在了身下。“抱歉。”他亲吻着莺丸的眼睑,低沉的语音中翻滚着汹涌的欲.望。“为我而歌吧,莺丸。”“哈啊~”太刀喉间逸出清越的笑声,明朗的调侃意味中竟透出几分调皮和可爱,“那就要看主人如何唔——”审神者已经不想再让这个时不时腹黑的太爷爷来撩拨自己的底线了。不说了!干——!*原来有一种莺啼,最是动人夜色里。END*……这篇大概暴露了我所有的语文水平【倒地还有,控制字数可能就跟控制脑洞一样难哈哈、哈【多么深刻的领悟——说真的莺丸绝对是目前为止最让我心情复杂的刀子精了【盖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