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恢复手术。

需要割开腺体表皮用特殊的仪器完全抽取身体里流动的engima信息素。

缝补后注射同化试剂,感染残余的信息素使其和自身融合完成初期治疗。

中期需通过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强制将engima在alpha身体里所留下的一切痕迹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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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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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恢复手术。

需要割开腺体表皮用特殊的仪器完全抽取身体里流动的engima信息素。

缝补后注射同化试剂,感染残余的信息素使其和自身融合完成初期治疗。

中期需通过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强制将engima在alpha身体里所留下的一切痕迹消除。

到后期,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alpha信息素会自动调节各激素水平阈值。从而完成alpha的腺体恢复。

一般情况下这种手术是不会危及生命安全。

但紧闭着的手术室里,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频起,不像人能发出的尖嚎一声比一声凄厉,悲痛。手术灯刺眼的红像一大摊血迹铺在地上。卢家鹏揪心的不安,双手合十撑着头祈祷。

后来慢慢没了声音,揪着的心又悬在空中。

电话突然响起,他还以为是手术结束了连忙冲上去。紧闭着的门没有一丝动静。又坐到椅子上接电话。

“喂。”

罗思源焦急的声音,“鹏鹏!你是不是跟无畏在一起?他在干什么!”

卢家鹏还记仇他对杨涛做的事,鼓了股腮帮子说不知道。

然后就听一向沉稳冷静的暖阳把电话抢过来,着急的大喊,连回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徐必成出事了啊!”

“医生现在需要知道具体原因!!!无畏到底干什么了?!”

陌生人的声音一簇而上。

“先生,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暖阳,你冷静点。”

“卢家鹏!”林恒甩开花海的胳膊,难得失态,“徐必成要是出点什么事”

“无畏在做腺体恢复手术。”

绿灯亮起,被推出来的病床明显换过,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的和周围一群白大褂融为一体,无力耷拉在床边的胳膊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狰狞着的暗红的血痂根本不像是人能做到的。脖子被一圈厚厚的纱布缠住,隐隐渗出鲜红的血迹。样子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风吹起被角,一连无畏一起吹走,他脆弱的像是下一秒要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却在拼死挣扎。

卢家鹏想释放安抚信息素,被护士瞪了一眼又收回去撕抑制贴的手。

跟在后面进了看护病房,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急的乱转,最后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问喝不喝。

护士在给杨涛做激素水平测试,在病历单上写写划划瞟了一眼过去,“病人三个小时内不能进食。”

然后她把对照着确认了一遍数据,又对床上双目无神的杨涛叮嘱,“手上的伤等一下有人来给你处理。你没做麻醉,刚刚手术耗费精力太大,困的话可以休息一会。如果腺体疼得厉害千万别撑着,有事一定要说。”

卢家鹏收回递水的手就开始认真听护士的话,可这一字一句陌生的好像在术前临时代替签字的不是他。

“什么叫没麻醉?你们这手术不提供麻醉吗?”

护士耐心解释,“这个手术不做麻醉的话,身体记住腺体的疼痛,身体机制自动排外更有利于信息素的清除。不过”她话锋一转,“和腺体有关的手术疼痛都是顶级的,不做麻醉死亡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七十。”

提及死亡,卢家鹏震惊地有些不受控,冲上去想质问个明白:“什么!”

护士后退一步,颇有些甩锅的意味,“杨先生自己要求的,我们提议是半麻,可他执意要不麻。”

杨涛对他们的谈论置若罔闻。

可能是太痛了,从出来到现在眉毛都紧紧揪在一起。

卢家鹏其实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杨涛目前的情况凶一点对待都感觉罪孽深重。

手机就放在一旁,九尾长达30多秒的语音一条一条不要命的发。

“无畏怎么样了?”

“徐必成还在icu里没出来,医生说情况很不好。”

“你们在哪?我去接你们,要让无畏来,不然徐必成。”

卢家鹏一个不注意,把语音外放了出来。

杨涛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不作反应。

不打麻醉的手术有极大的可能在术中过度痛疼死去,生不如死的痛感仍记忆犹新。

腺体被冰冷的手术刀强制划开,抽取身体里已经和血液融合在一起的信息素。这疼痛非常人可忍受,杨涛当时也不例外。几次疼的昏死过去,心脏起搏器不知道上场了几次才把他拉回来。

杨涛当然不傻。做手术是瞒不过徐必成的,engima一旦想再次标记,他毫无还手之力。

于是用最残忍的方式,强迫身体和大脑记住非凡的疼痛,自发性地排外生椰丝绒信息素。这样如果生椰丝绒再次闯进来,身体尊崇的不再是alpha本能臣服,而是在手术台上难耐的痛苦。

徐必成居然出事了?还进了icu。

听那架势,集训的选手应该都在他身边,他去了也没用。

第一个来看他的是林恒。疲惫的瞳孔里满是充涨的红血丝。无畏挥挥手示意卢家鹏出去,看着失魂落魄的林恒走过来,“他怎么样?”

林恒摇摇头,“还没出来。”

“这么严重?到底怎么了?”

林恒本想在进来的下一秒拉着杨涛冲到手术室外痛斥他让徐必成陷入危境。可躺在床上的人奄奄一息,包着纱布的一圈鲜红在洁白的病房里异常显眼。

“医生说,是信息素牵绊带来的疼痛体验。”

腺体的疼痛林恒也受过,那种钻心刺骨仅仅只折磨了他一个小时,徐必成就心疼的不行商量要不要割腺体。

可是徐必成现在在手术室里躺了快五个小时。

杨涛事先并不知道这会影响到别人。

那他不打麻醉的疼痛,徐必成也能受到的吗?

“我做手术会影响到他?”

现在的无畏有多痛苦,里面的徐必成只会更甚。

这就是engima一生的承诺。

感你所喜,痛你所悲,永不言弃。

“标记留下的信息素能够和自身产生共鸣。”林恒将一切隐忍统统倾诉出来,“你任何改变他信息素的行为,包括吃药,抑制,同化。徐必成只会比你更痛苦。”

“他从小下午训练时就一直心神不宁,应该在你进手术室的一个小时后,fly发现他倒在厕所门口。手脚抽搐冰凉,呼吸弱的根本探不见。”

集训地偏,附近的医院也就一家。林恒接到许鑫蓁的电话发了疯冲出去,杨涛叫来卢家鹏扶着他一起去楼上的重症病房监护室。

徐必成本就又白又瘦,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像个不容靠近的小天使。

只是天使也受伤了,身上插着大大小小错乱的管子,一旁心率仪器快要趋近平稳的直线一抽一抽地拼死挣扎着。

病危通知书递到他眼前,杨涛抖着手握着黑色笔杆悬在半空中。

“你们到底有没有大人来啊,就你们一群20出头不到的小孩,谁能担得起生死的责任?!”

花海看向fly,fly摇了摇头用唇语提醒,徐必成不让说。

杨涛把笔拍在纸上,自告奋勇:“我进去,我能帮他。”

卢家鹏从后面上来提醒,“你刚做过手术。”

医生盯着他脖子上的纱布温馨提醒,“一旦进去,你的手术效果可就没那么好了。”

杨涛接过旁边护士递来的手套和口罩,做好消毒措施,“人命重要。”

其实他进去了也没多大用处,腺体刚做过手术放不出信息素安抚。身上似有若无的白桃信息素对徐必成的帮助也不大。就跟信息素牵绊一样离谱,他只是人站在那,幸运之神就眷顾了他。就连医生都擦擦汗说是奇迹。

杨涛放心下来,摆摆手说他是engima,可能意志力更强。然后他看着病床上渡过危险后脸色恢复了点的engima。

他被人群簇拥着,此起彼伏的关心络绎不绝。但徐必成只看向他,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遥遥相望。

杨涛动了动嘴,唇语说:“对不起。”

十多位选手的阵仗实在太大,被徐必成强制遣回基地,说不然不好交代。做完这些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就看见躲在门后露出一小撮头发的小杨桃。

徐必成担心和自己独处会让杨涛难受,便盯着那一撮毛看了好久也不出声。

结果他不动,无畏也不动。又想起护士说做完手术能躺着就不要乱走的忠告,咳了咳嗓子,“站得难受了就进来。”

无畏背着手走进来坐下,抬眼瞟了瞟徐必成的脸色,“还难受吗?”

其实他担心着对方会生气自己骗他做手术。

结果徐必成全然不提这件事,把头轻轻靠在无畏肩膀上,又虚弱又无奈,“七七,你要折腾死我啊~”

做手术忍痛咬在肩膀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徐必成虽然没用力但还是有些疼。再加上他靠过来,身上总带着淡淡的生椰丝绒信息素。

杨涛动了动肩膀。

“?怎么了?”徐必成又把下巴搭上去,眨着无辜的眼睛。

他这一搭,杨涛直接吸一口凉气,抽回手。

徐必成盯着缩回去的手抬抬下巴,“手怎么了?”

“咬的。”杨涛实话实说,“我没打麻醉。”

“你做手术没打麻醉?!”满是不可思议和心疼的眼神着急的要把他给吃了,“多危险啊!你!”

他手指都快戳到脸上了,看看虚弱但依旧帅气的俊脸,想起罗思源走前说杨涛心软,现在就要示弱装可怜才能博得同情。

“…我刚刚碰到伤口了?”

杨涛点头又摇头,“不是很疼。”

“别跟我说谎。”猜到他不会说真话,徐必成把脸凑过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咱俩连感,疼不疼我心里清楚。”

“哦。”杨涛又闷闷应一声,“疼。”

“那你怎么想的不做麻痹?别告诉我是担心麻醉剂影响大脑影响你亚运会选拔。”

杨涛心想你给我找了个好借口。

毕竟我总不能说是因为想要彻底远离你才受这苦的吧……

“就这么想去亚运会吗?连生命都能说不要就不要?!”

杨涛心想是的,之前是真的很想离你越远越好。

“七七…我真的害怕了。”一下午的不安,直到在厕所里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倒在地上。他就猜到杨涛是去做手术了。痛感太过直观,徐必成没来得及有任何心疼之外的情绪。

趴倒在地上,他像一具枯竭的朽木,四肢被疼痛麻痹,费力地爬着去够已经跌到厕所门口的手机。

fly打电话问他是不是掉厕所里了。

“…杨涛出事了……”

fly:“什么!什么出事了?无畏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在哪?”

疼痛的折磨让徐必成撑不住快要晕过去,强撑着精神和意志,断断续续总算说完一句话。

“瞒着……绝对…绝对不能……不能让联盟和上面知道……”

“喂!徐必成!你到底在哪!说话啊!徐必成!!!”

徐必成是因为和自己同感,加上信息素被抽出连心的疼痛过度造成的体力不支,晕倒时还磕着了腺体,还没有被及时发现才导致去icu“转”了一圈。

“我感觉你就站在我面前,然后越来越远。”

杨涛想是你离我们越来越远,就差一点,差一点就彻底离开了。

听此,他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担心和恐惧泛滥,有些嗔怪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冲上去抓住我?像之前的几次那样。”

“可是我每次那样做,你都会生气…”

杨涛觉得有些好笑,拍拍头问:“你现在怕我生气了?”

徐必成又耍赖,把头拱他怀里撒娇,“别怪我了好不好~”

杨涛正想跟他谈论这件事,握着他的肩膀把人扶正。

“我要跟你商量这件事。我累了,也放下了。”

“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就当扯平,我们重新做朋友。”

“那我喜欢你,放不下你。怎么办…”

这样的情况其实不在少数。就无畏这张脸走到哪都招花惹草。搞暧昧的异性朋友也不少。

杨涛也不急,耐下性子跟他讲道理。

“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话,一旦察觉到喜欢给他带来了困扰,你就会主动放手的。”

他这话徐必成不爱听,摆明了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真心,“切,那是他们没胆量争取的人的说辞罢了。”

“真正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放手?!”

杨涛看他油盐不进,也放弃了理论的念头,“那你以正常的方式追我试试吧,”

正常的方式……?

“怎么徐大海王?不会吗?你追过人吗?”

徐必成确实没追过,他以往的那些都是撩sao几句滚上床的。

真让他去追别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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