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杨涛根本不知道易感期的engima有多恐怖,尤其是尝过鲜后的。一次标记不过十分钟,就又兴奋地烦着要再来一次。得到不给上的答案就哭着闹着要用手或者嘴。两个选项统统被拒绝。失去耐心的engima捞着腿弯让杨涛翻了个身跪在床上,分开双腿就把自己的物什往他腿间塞。“那用腿吧好不好?”说完他还十分有理的争论:“事不过三哦小七仔,不能再拒绝了。”看样子是真给engima憋急了,大脑刺激着多巴胺带给他的兴奋,如同打桩机一样的choucha频率使得杨涛根本跪不稳。腿一软,整个人摊倒在床上,本来紧缩着的腔壁肌rou也随之放松,被射在生殖腔外面的jingye顺着腿根缓缓流下来。他像一条搁浅的人鱼,生出双腿却失去了知觉,被欺负了趴在岸边掉眼泪,洁白的珍珠串化成一道道白痕,从腿根而下,落了一池,圣洁又荒诞。“流出来了。”徐必成阴谋得逞,坏笑着提醒他。杨涛察觉中了圈套,立马缩紧了甬道防止泄出更多,愤红着脸又羞又怒,“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吗?徐必成!你可别!”哪能真让他把话说完,重新衔着唇瓣又亲上去,一手揽着腰往自己怀里带,一手迫不及待的再次探入食髓知味的圣地。“我说了宝宝”“一滴,一次。”--病房隔间里两股浓烈的快要侵蚀腺体的信息素浪潮席卷着,饶是再傻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大早等在外面的选手和教练没一个能抵抗得了engima的信息素压迫,呆立在房间几米外的走廊里踌躇无措。engima自然知道他们的存在,占有欲的小心思炸开填满了所有思绪。要把动静弄得更大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无畏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是他一个人的omega.这可就苦了被迫提前发情的omega。趁着杨涛睡着的间隙,徐必成开门接过了周诣涛送来的抑制剂和早餐粥。还有一盒避孕药。周诣涛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强忍着生理上对engima不由自主的臣服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杨涛吃下。其实他不说徐必成也会这么做的。即使再期待他们爱情结晶的到来,但孕育一个生命对只有20岁出头的大男孩来说还尚早。再者,徐必成小心眼得很。虽然不说但还是会介意出现另一个人和他平分小七仔。即使那是他孩子。帮忙清理了,喂着吃下药。还在易感期中的engima又躲到厕所打了快五剂抑制剂才堪堪熬过新一轮的情潮。杨涛还在睡。流畅的五官恬静温和,像极了童话王国里最受宠的小公主,哪哪都是好的。徐必成坐在床边看他,葱白的食指从高挺的鼻梁一路滑到红润的唇,忍不住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然后默默又跑到浴室里加大了抑制剂的用量。一直到九点,杨涛没一点要醒来的想法。反而整张脸拧巴在一起,如同做了什么噩梦。‘滴’体温枪上鲜红的数字昭示着床上的人究竟有多痛苦。“39.3!!!怎么会发烧!”队医自然也知道他们今天最终考核,神情严肃地质问。被厉声质问,徐必成也发懵。杨涛生病,比愧疚和责任更折磨他的是担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责任揽下来,着急的请求,“应该是我的问题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先给他开点药把温度降下去行吗?一会儿他有考核。”队医点头,很迅速的准备好了吊瓶和退烧。效果见微。看他着急的又要哭,队医建议说信息素对缓解病情会有所帮助。只是易感期的engima对着omega能受住发情的折磨已是难事,更别说释放信息素。简直就和喝了大剂量的春药却不能释放一样痛苦。可徐必成二话不说,一大股一大股源源不断的安抚信息素不要钱一样挥霍。engima本身还在易感期中,发出丝丝痛苦难忍的呻吟,可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却满是不含情欲的安抚舒心。由于赛程安排,杨涛没醒徐必成就需要提前进入训练室考核。在群里简单说明了杨涛的情况,几个打野都表明会稍微放点水。又仗着和教练的关系也获得了特权,教练组一致决定最终考核只有百分之十的占比。--杨涛刚醒过来的下一秒就被告知要去考核,听到考核强撑着精神,贴上抑制贴披着外套就进了训练室。他是最后,被其他四个打野轮番上阵,连败了四局。四位野王实在太不会装,故意送了三四个人头杨涛就明白了大半。暗嘲徐必成自欺欺人,这么做也不知道在感动谁。几局游戏下来对身体的消耗太大,还发着烧什么都没吃,体力不支坐在电竞椅上久久回不过神。没被口罩遮住的地方都蒸得通红,拧在一起的眉毛揪着没松开过,咳嗽几声耳朵里就嗡嗡作响,脑袋晕乎乎的已经分不清现实。再有意识,鼻息间便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浑身像是被人打了一样酸痛无比。久酷坐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盯着看,昏昏欲睡的眼神在和杨涛朦朦胧胧醒过来的交织了几秒后,小狗猛地精神起来!“阿黑!”他这一叫,把门口正在和医生谈论的久哲叫了回来,“畏少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我…”干哑的嗓子一出声,声带振动着划破喉咙,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晕开。久酷连忙倒了杯水,声情并茂地讲述过程,“你在集训基地晕倒了,小弟当时就在外面等,一听说这个消息立马给我们打了电话!”久哲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提醒,“集训已经结束了,其他选手都回去了。”“我们来接你回去。”听此,久酷也张开手臂,用力的笑容在他脸上并不显得过度,反而更有感染力。“阿黑!欢迎回南京!”--徐必成每天软磨硬泡烦着奶茶给他透露亚运会小道消息。没办法教练只能躲着他到处找人抱怨。同教练组提议说你干脆告诉他算了,毕竟射手位的选手是几乎已经锁定了的,最没有争议的。奶茶苦笑。他想知道的是射手位的排名吗?!他想知道偏偏是最有争议的打野选手排名啊!但该给还是得给啊,毕竟千金的面子不能驳。徐必成满意的看着手机上的表格,打野排名:个人数据:花海第一,暖阳第二。团队数据:无畏第一,花海第二。综合排名:花海第一,无畏暖阳并列第二。“啊?怎么还有并列?”奶茶看热闹地拱了拱他肩膀,“替补在他俩之间选,你要哪个?”“什么我要哪个?!”徐必成撇过头,嘴硬道:“这不是你们说了算?”替补选手需要的全能性来说,无畏和暖阳旗鼓相当。看的就是和其他五个人的磨合程度。暖阳打法比较出众,无畏打法比较团队。而替补的需要,无畏的胜面会大一些。教练破罐子破摔,干脆全盘托出,“其他四个位置都定下来了。坦然,花海,ming,阿豆。”“谁谁谁?”结果太过出乎意料,徐必成震惊地下巴快要掉在地上,“fly呢?九尾呢?”并不是说其他选手不强,只是fly和九尾两个人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自从无畏住院以来九尾的状态一直很不好,个人成绩一落千丈,团队成绩也因为和钎城的配合稀碎导致连败。”那“Fly…”“他太紧张了。”“放屁!”他跟彭云飞认识这么多年,那人在赛场上帷幄运筹的模样虽然贱但是也是真的帅。徐必成坚持要为自己好友谋不平,“彭云飞紧不紧张我会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奶茶装的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是回答地比谁都积极。“联盟要压他。”“为什么?”“因为曹志顺。”联盟在ao性别上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就是允许久诚清融等omega作为中路选手在kpl征战。但是是万万不会同意他们进入亚运会为国出征。Hero两代冠军中单,进了就肯定能选上。所以他们煞费苦心找了个不那么众的omega花卷来堵住平权的悠悠众口。只不过没想到花卷的数据也高的可怕,险些真让他上了。能当教练的心眼子都多,从一开始告诉他打野排名,到现在引出fly。奶茶晦暗不明的话语总带着循循善诱的提醒,“他仅仅只是为omega维权,所以被联盟压了下去。”那…如果是一个真正的omega呢。“懂了吗徐必成。杨涛和林恒,我们会选谁。”不对!徐必成反应过来,“联盟又不知道他是omega!”奶茶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可教练组都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的?!”按照徐必成的人脉和能力,杨涛性别这件事他安排的滴水不漏,但如今却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engima语气中透露着不允许被忤逆的愤怒,“你说的?”奶茶无奈扶额,恨铁不成钢道:“你易感期闹成那样还有谁不知道?”。。。易感期他情绪上头,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无畏是他的omega。却没想过这样会把无畏放到一个怎样的地位。徐必成舔舔嘴,是他的错他认,自知理亏也心虚。可依旧像个殊死一波的嫌疑人大声质问:“就算这样,你们不能因为这个淘汰他!”“国家赛事必须要公平公正考虑团队的适配性!他和阿豆,和我都打了快一个月。磨合要比。”“你们俩个,同样和暖阳适配。”被情绪cao控了理智的徐必成现在油盐不进,甚至想拿磨合度说事。奶茶及时打断他,“不是吗?”一个双冠队友一个八年竹马。可情绪真的上头哪顾得上这些。“那就是势均力敌!”“所以,为什么放弃稳定的beta,而去选择一个状态不稳定,风险大的omega?!”也就是这一段对话,直接否决了奶茶想要徐必成当队长的想法。徐必成板着脸的严肃模样任谁看了都怀疑他和林恒究竟是不是八年的竹马。和林恒一起,你不开心吗?还是忘了吗?那可是你们等了七年的并肩作战。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记得。--久哲沉稳的呼唤和久酷阳光的笑容就好像把杨涛拉回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信息素,没有标记;没有性别的不对等,...更没有徐必成。网上不是都在传南京hero是个黑心俱乐部:运营压迫,老板干预,赛训跑路,阴谋论四起。可从来没人怀疑过选手之间的感情。对于现在的杨涛来说。南京是他第二个家,hero是他认定追梦的目标。许是小队长承载着一整个金陵的希望,不想落空。又或许是外界的舆论太不友好,他急切需要这个名额来证明自己。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的无畏就在亚运会这件事上犯了轴。任凭久哲教练怎么开导都一心想要进入亚运会为国争光。名单公布的那天晚上,整个俱乐部上上下下都没睡。坐了一排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快要归零的时间,焦急的样子像极了查询高考成绩的学生家长。再三确定公告上没有他们想要的名字,谁都不敢说话。死寂一片的气氛还是由无畏打破的,他关上手机,摆了摆手说都回去睡觉吧,辜负大家了呀。铃铛想上前安慰他,但想了想又退回来傲寒盯着他不说话星痕低头闷闷的回复:“没有。”久酷瞟他一眼,发挥自己老大哥的权威把大家都遣散回去,对着星痕招了招手,“酱酱我今晚。”“你也回去吧。”无畏抢先他一步驳回出口的话,“回去睡个好觉,酷酷。”其实话是这么说,他也知道久酷多半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小狗共情能力很强,说不定一晚上都睡不着。想到这,无畏又反悔了。“算了,酷酷,你留下来吧。”久酷嗯了一声,又继续招呼弟弟们回去。“我也。”个子最高的人又举起了手,完全把久酷挡的严严实实。陈俊辉本来是抱着撒泼打滚的心态。想着你让我走,我不走你还能叫警察把我抓起来?可是耐不住无畏一抬眼,两人目光碰撞在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中透着无尽的疲倦。啧。陈俊辉不满的撇过头,锋利的下颌线臣服在下。——无畏和久酷去了一个老地方。南京这样的小巷子几乎有几十条,石板墙的平房屹立在两旁,久经风霜已经掉了漆。忽明忽暗的路灯衬托着阴森的氛围。他俩都心知肚明要去哪,拐个角就到了。一年前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久酷踢踏着拖鞋大街小巷找了个遍,最终冲进这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看着无畏倔强的仰着头,一头sao包的银发在路灯下看不清楚颜色。“你不是要走吗?还管我干什么?!”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口是心非。其实他当时心里想。你快管管我吧久酷。你要是真走了我就把所有的颜色染一遍。把自己的头发染秃,你是不是就会回来看着我了。而现在,久酷安静的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大坨蓝色的染发膏匀称的抹在乌黑的发丝上,举了举手像个小学生,“能给他好好保养一下吗?多少钱都没问题。”理发师看着乖小孩忍不住笑出声。被无畏瞪了一眼又憋住不说话了。久酷其实他很纳闷,无畏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简陋的小理发店。-其实是因为去年的无畏不确定久酷会不会来找他。选一个不好找的地方。久酷来了,说明他大费周章的,只是因为在乎自己如果久酷没来。就是他找的位置太偏了,蠢小狗没找到。一年后久酷陪着他在这,用染发来发泄心中的不平。腺体上被咬破的痕迹,标记残留的engima信息素,ao依旧不平权的待遇,还有每天必须十几个电话的徐必成。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杨涛其实很难说清自己对徐必成的态度。情事是他勾引的,标记是他自愿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怪不到engima一人身上。可却又实打实对自己产生了迫害。第二性别的转换,越来越差的身体,以及压垮他的最后一根名为“亚运会”的稻草。那该怪谁呢?杨涛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千古哲理。有些错是没有嫌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