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交合的部位紧跟著攒进诡异的深度，顶端随著姿势的改变而刮擦著肠壁。“嗯……”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快要整个变调，只能咬紧牙关，每一下的挪动都会要了他的命。

“你太紧张了，”马尔科贴著他的耳畔说，他很快尝到了怀里的人嘴里的味道，於是向那锁得不得要领的眉间狠狠揉了一把之後，手指滑进他的嘴里。

“！！呜！──”

“这是代替，不许咬伤自己。”

什麽见鬼的代替，惩罚还差不多。艾斯愤愆地想，他尝到他指节间的粗糙与咸涩，还有腥膻的苦味──也许是自己刚刚留下的。指节间有著成型的笔茧，它在腔内搅动时擦过的黏膜全都火辣辣的，难以抑制的欲望如同细索，从腔底与喉管的连接处一直向下、连到勃起的性徵，像一根绷紧的弦。他想要呼吸、想吞咽，但都被阻扰著，肺部急促地收缩，唾液顺著指节和嘴角流下来，整个人跟著乱成一团。匮乏经验的年轻人拼命地想将他的手指拉开；但在那束缚脱离口腔的同时，舌头却不由自主地追上去，在冰冷的空气中、将指尖轻微地一舔。他感到埋进自己身体里的部位猛地跳了一下；这动作引发了更多意料外的发展：可恶，明明是已经高潮过的身体，却还是像想榨干对方一样开合著收紧。

“……混蛋……”年轻人喘著气，试图从他的怀抱里挣开，撑起身子动起来，他甚至不敢回头埋怨一眼，“你就……不能快点吗？”

他听见身後的叹气和轻笑声，然後手臂陡然交叠换过他的肩膀与胸前，将他再度向後箍紧，同时猛地一顶──摩擦的胀痛与突然的加深令他倒抽一口气，发出简直想堵住耳朵的羞耻呜咽。天哪，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但马尔科却沿著背部脊椎的凹陷一路吻上去，最後吻进他的发旋。

“艾斯，我们在做爱，并不是做无聊的提案。我希望你也享受我。”

艾斯不可置信地回望向他，他湿漉漉的眼睛上立刻收到一个吻；而再度半抬起的欲望也被握住，温柔地上下摩挲著。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都在打颤；手掌和脚跟试图撑住身体，可惜它们此刻全都使不出力气。

“……疼吗？”始作俑者并无自觉地这麽问出口後，艾斯觉得自己的头皮都一阵阵过电般的酥麻。

“废……话！要麽你来……啊！……知道就……嗯……快点搞定……”

“疼痛总是有回报的，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哟。”

“哈！……这算哪门子的……成长啊！？”

不过，回报倒是有的。说不上是因为羞耻还是疼痛的安慰，他将头埋进薄被和靠枕里；下身快要麻木了，但撞击时快感却愈发强烈地窜上鼠蹊。比这更令他兴奋的是，他能听见身後的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和浓重的鼻音，它们无法保持惯常的稳重，随著身体的动作和速度逐渐紊乱，难以自抑。

他因为我才变成这样。

只是这麽想著欲望就胀得生硬，自己的手刚摸上去，他的手也包覆过来，扣住指隙，再紧紧握住胀痛的部位，从囊底渐渐向前。缓慢而同步的抽插速度令疼痛削减，而身体却已经逐渐习惯，这样的动作令人心痒焦躁，却又无可奈何。

“别……啊、啊啊！……快、快一点……”

欲望的火焰抓挠著腹部，烧毁了神经；他迎著对方的律动、擅自不著频率地挪动腰肢，以解焦渴。疼痛依然存在，但甜蜜的回礼此时席卷了感官，驱散所有不必要的思考。他只隐约记得笨拙的动作惹得对方骂了一句什麽、然後自己猛地被推撞在地上，紧接著撞击一遍遍地贯穿体内，发出淫靡的声响；身体捁紧他，痉挛著绷起来，沸腾的快感到达了临界点，蒸溶了残存的意识。他们无法克制的喘息声叠在一起，无法克制的高潮也叠在一起。瞳孔里仿佛出现荧光的幻象，它们近在咫尺地汇聚、爆炸、释放，最终归於沈寂。

艾斯无意识地向前伸出手、当然什么也没碰到，但悬空的手指被马尔科捉住，送到唇边。

“怎么了？”他问，艾斯才发现眼前并没有什么光芒，而窗外漆黑一片。

“天黑了。”他挣起身子，才感觉对方从自己体内滑出来。这尴尬的触感令他满脸通红，忙忙乱乱地挣出怀抱、走到窗边。一片漆黑里没人会发现他们，倒是远处的户外晚宴显得缤纷浪漫；活动工作人员架起了营火，这将是一场名副其实的野炊。

“感觉怎么样？”经验丰富的老手悠哉地站在他身后，粗糙的吻落在他的耳廓上，这让艾斯非常不爽。“马马虎虎吧，”他昧着良心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籍着夜的星光，去偷看他眼角的神情。果然，中年大叔似乎对这一答案显得很受伤，他瘪着嘴说：“是吗，那你最好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机会，我不像你这么年轻……也许很快就对SEX没有兴趣了也说不定哟。”这话让艾斯脑门上的青筋挑了挑，身为刚刚才和他做过的对象，这无疑是一种……挑衅般的质疑。他转过身，像是贴近情人的怀抱里，却突然发力，猛地将那个胆敢出言不逊的混蛋推倒在他们才刚结束的地板上，并在他挣扎起身的同时直接跨固在他的腰际。“你是说，我没办法让你石更起来吗？”好强争胜的年轻人连这个也要较劲，算计成功的菠萝星人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你当然有办法，只要你这样光着身子，”他说，他的手顺着情人大腿内侧滑上腰际，享受着他不自觉的颤抖和眉尖蹙起的细微表情，“只是没时间再来一次了，我们得考虑一下穿什么的问题……我想我们不能再错过晚间的宴会。”

艾斯瞬间清醒过来。白痴都想得到一旦宴会结束——不，没到结束就会有人陆陆续续地提前回来，看到眼下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但他们的衣服已经被河水和淤泥浸透，显然必须得换一件。“你可以穿我的………………算了，你还是穿韦弗的吧。”艾斯想象了一下自己衣柜里的衣服，他无法在脑海中绘制出它们出现在马尔科身上的模样。他没有更多的西装，但好在衬衫还是有的，但接下来最多的只剩下半截裤；马尔科探头看他翻找的模样，然后不得不发出感慨：“你对衣服的理解简直超出想象。”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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