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爱你作者:Latows/凯棋/原上小草/旋钮

第4章

你们好久没回来罗～四婶婆发话。

江辰亦赶紧凑上去解围。

这是小年啊！哇，都长这麽大啦，可以找个好对象了，啊有没有交女朋友了？三婶发挥媒人的专长。

阿婆，我还在念书啦。江辰亦回答，现在他扮的是江小年。

是喔～念哪间呀？四婶跟著问。

○大餐管系。

那是做什麽的？替人煮菜的吗？

呃，也可以这麽说啦～江辰亦尴尬一笑，他非餐管系出身不太清楚呀。

对答继续著，反倒秋真雨站在一旁插不了嘴。

嗯嗯，我知道，谢谢三婶婆，晚上我就跟爸过去蹭饭。江辰亦推了儿子一把，秋真雨赶紧道：这怎麽好意思，我们……

不用不好意思啦～你们这麽久没回来，晚上就过来一起吃啦～三婶马上操起大嗓门止住秋真雨的话，如愿地逼二个大男人点头。

太久没回来了，那我们先去清一下屋子。江辰亦赶紧道，他知道再聊下去太阳就下山了。

江辰亦对儿子使了个眼色，总算脱离了婶婆们的关爱。

从门口旁的窗沿拿出把有点生锈的大钥匙，江辰亦开启了数年未曾回来过的老家。

一堆回忆霎时涌入脑里，母亲辛劳的背影、当学生的日子、过去与女友相恋的时光、小年的诞生、毕业了、当兵了、出社会工作、到母亲去了，小年长大了，儿子的叛逆与自己间的磨擦，之後儿子的改变，点点滴滴，不怎麽精采却平淡实在，而最终所有的记忆化为一声：……我回来了…

久不住人的霉味夹著熟悉与怀念的感觉扑面而来。

木头的茶几上面有个猫咪造型的扑满，那是江辰亦小时候想存大钱用的，只是一直没有存满，五张掉了漆的椅子，椅背镶的松鹤延年石刻都裂了，老旧的电视，每次开啓都因为湿气而模糊不清，斑驳的柜橱里放了一堆杂物，一切的一切现在全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哇啊，看来有的清了。江辰亦惊叹，小年？

看儿子一直没跟进来，江辰亦疑惑向後望去，看到一脸呆滞的儿子。

…我都不知道爹地的台语这麽溜，听起来好怪喔……秋真雨回神道，他还沉浸在方才江辰亦厉害的风姿里，看他说著一口流利闽南话游刃有馀地周旋在婆婆妈妈中，光是这样就让秋真雨啧啧称奇，这是江辰亦不同的一面，他从来没发现过的一面。

真的很怪吗？乡下地方大家都嘛讲台语，如果他讲国语反而格格不入，老人家们也听不懂，以前江辰亦跟母亲对谈也是都说台语。

不、不会，听久了就不怪了……很好听。虽然声音是江小年的声音，但江辰亦的语调跟口气他是不会错认的。

江辰亦用台语讲话反而英气许多，不像讲国语那样太过斯文温雅，反倒显得懦弱。

听了儿子的夸赞，江辰亦对他一笑，刹时，秋真雨在江小年脸上见到了江辰亦的笑脸，他揉了揉眼睛，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