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本来打算和她演戏？”梁老板起着脸，听说这个小崽子有媳妇了，嚷着让他带回来看下，那难道本来是把自己当猴子耍？

“本来是的，但现在已经没必要。”整个身子陷在了沙发里，那一刻的疲惫嚷戚君凌忽然有着某种成长的味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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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你欺负我……④

真的是偷心的妖孽么？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迷茫和无措，戚君凌看不透她了，她笑得温柔，眼神明澈，却永远不让人看清自己想什么，冷硬着一双手，抿着唇轻易算出任何的塔罗牌阵，今日答应过来，是不是她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梁家关于盛屈墨不开心的回忆，足够让别人第一眼认出她是盛屈墨的女儿时，变了脸色冷了语气。

“你不能爱上她……”

外公的话像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戚君凌闭了眼没有来的想睡觉，就这么闭着眼什么都不想该多好，不能爱上她，应该是盛落芯一直以来的心愿，也许今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告诉自己那种哀绝的前车之鉴以及冷漠的前路迷茫，不能爱不能爱……

留在了这里吃晚饭，外公依旧是那种不苟言笑脾气火爆的模样，他所有的担忧和紧张都不会表现出来，那种气魄看透着局势却又深藏不露，隐忍低调，内敛着足够一击致命的力量。

“你说那个丫头的恋人叫练墨？”早便有耳闻，不似盛落芯属于着海雅家族，那种巫术界呼风唤雨的大族其实并不被一般人所知道，相反着练墨和他的养父叶甫耿尼一样，是一般的平常人，再怎么优秀再怎么传奇，终究有着被人理解的基本。

“是。”刀叉切得盘子叮当作响。

“那她为什么到了你身边？”锐利的眼其实已经洞察了七分，“盛落芯只是让你来爱上她？”

“当年叶甫耿尼没有娶到盛屈墨，便是随着修撒走了，练墨利用这盛落芯覆灭了整个索亚家族，为他的养父来泄恨。”其实说起一段往事的时候，再多么悲哀多么肮脏，随着被想起或者被说起的次数多了，若非当事人，应该都没有那种切肤之痛。就如同历史，多么屈辱的历史你也能平静述说。

戚君凌在尝试着去变得冷硬心肠，大口大口咀嚼着口里的食物，没有形象的在吃了东西后喝开胃酒解渴。

“至于她为什么到我身边，我不知道。”第一次见她，她说自己够张扬，足够掩藏得了她的气息。但后来盛落芯永远是那种内敛的华贵，冰冷的气质怎么也不会输给自己的耀眼招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特意让我喜欢上她，但无可否认，我沉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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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上搬到楼下，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只带走一条牙刷。盛落芯倔强起来的时候，冷硬固执得让人可怕，“我们已经越来越偏离预计的轨道。”她回过身来对着他宣判，原来已经到了冬季了，白天的风刮得有些大，明显的降低着温度，没有秋天的无云蓝天，冬日的天，是灰蒙蒙的萧瑟，那一股子冷意残留着秋季的老辣，登峰造极着冬季的万籁归眠。

“你原本预计的轨道是什么？”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戚君凌些许疲倦，没有想过去争取什么，如果都是自私的人，那么都多爱自己一些，何必去作践着自己？既然这样，现在干脆问个清楚明白，也了却着莫名其妙的情感。

“你是我的吊人牌，如同我需要湛泉和灵芸那份感情附在恋人牌中，我预计我要夺了你的魂灵，为了凑整着‘生命之轮’的牌阵，但一切已经不再如我所想。我亲手将那张牌送给了你，我无力再把你当成旁人，就是如此，我丧失了占卜师的冰冷漠然。”昂着下巴看那个人，落芯努力支撑着自己的骄傲。

“哦，是吗？”斜飞着眼睛，更加轻蔑而骄傲的神态，“盛落芯，你难不成也喜欢上了我？”

他们中间似乎在较劲着，看谁先输。于戚君凌，盛家的女子，是偷心的妖孽，从来不会有好下场留给别人。于盛落芯，再怎么看似无伤的爱情，也会不知不觉吃的你骨头都不剩下，何况有着练墨那样的紧追不舍，还有多余的时间来玩清汤寡水一样的爱恋？

“你滚。”输的似乎是落芯，谁也没办法了解到戚君凌到底有多么强大，他的我行我素，他的自私妄为，真的足够将任何人毁灭，戚君凌一旦开始自我，就是极端的残忍。

“你忘了现在是在我宿舍门前，请你离开。”他真的开始，不管盛落芯死活了。

再也不会有人嫌他乱扔东西，不会有人管他午饭吃的什么，管他几点睡觉。好吧，一切就这么结束，不能称作好聚好散，但起码干净利落对得起两个人共同的骄傲和倔强。

五六层楼的人都诧异看着他们两个，以前关系好到几乎整天都能听到他们笑声，一旦决裂，便不回头，果然人还是不要那么骄傲的好，否则连低头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落芯很少出门了，更加肆无忌惮的逃课，反正以前也没去上过几次，现下根本的不管了。她本是不属于这里的人，愈加的随性只能说明一点，她要离开了，就像她以前说的，像泡沫一样走的潇洒干净，海雅大占卜师的预言，从来都不曾失准。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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