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放弃过复仇。”浅浅笑了，眼睛半眯了下然后张开，那阴了眼神的一瞬间盛落芯有种让人害怕的危险气息。

“你别告诉我你在利用戚君凌。”有一刻的被她惊讶住，艾文娜的心计和毒辣是数一数二的，但真正的高手却往往是那些看似温顺的人，她们布起来的局，才是真正能够让人生不如死的。

“谁知道呢？”没有解释没有辩解，当日艾文娜在天台问自己是为了牌阵还是爱上他，落芯毫不犹豫说爱，但后来落芯才发现，那次的开口来得过于草率和简单。清水煮豆腐，带着柴米油盐的市井味道，不算精致，但也动人。不由自主，总是会想起练墨，毕竟练墨陪了自己那么久，所有青涩所有清冷，都被他尽收眼底，如若想要完全忘了练墨爱上戚君凌，张扬骄傲的戚君凌，何曾有这样的功力？“但好像，你提醒了我某些东西。”

要利用戚君凌的，其实不是盛落芯，但究其，落芯不愿在此时此刻为这样的事牵绊自己。如果一个人连自由都不拥有，那么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爱。

傍晚的时候，戚君凌回来，落芯靠在墙上问他。阳光斜斜照过来，却更加衬得灰尘阴暗。

“戚君凌，我如果忘不了练墨，你会怎么样？”手肘撑着，双臂抱胸的样子让人能够看到她被称为海雅时候的那种气魄。

“怎么了？”笑了一下，完全没在意，戚君凌像打哈哈过去。

“戚君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一直是在骗你，你会怎么办？”盛落芯扬眉，漂亮的眉眼，湛蓝眼睛忽然不再那么清澈而无害。

“怎么会……”继续无所谓的笑笑，他根本觉得不可能有那么一天。

“我比你所想的更加肮脏，我所做的事，足够让你恨我几辈子。”然后落芯在这个黄昏，站在门口等着戚君凌出现而说的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直接和狠毒。

“不会的……”开始有些正式对面的那个人。

“如果从相遇开始，到后来让你爱上我，都是我一手编造好的，你不过是我棋盘中一子，依我所言。戚君凌，会不会恨到想杀了我？”笑到露齿，本来的明眸皓齿却显得白森森的晃人。

“……”无言，到现在才发现他真的对她了解至少，“为什么现在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不想再骗你。”这样的爱情太累人，算是什么呢，如小孩子过家家般，“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练墨。”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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