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驾到作者:巫小妞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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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唱给他听，在他怀里握着半块海棠糕吃相很难看，抬起头来看着练墨很深邃的眼睛——你会唱了么？

——我要慢慢学。

——那要学多久啊？

——学到你不爱听的那一天。

有的时候，练墨看着她笑着的侧颜，依旧会有心悸的感觉，那一种像是被狠狠磨了一刀的滋味，他知道自己在偷东西，那一切是属于一个叫戚君凌的人的。海雅漂亮，聪明，善解人意，却全部不是对着练墨的，在不知不觉中，练墨输到彻底。

“你能告诉我，喜欢戚君凌哪一点么？”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三个字，练墨问出口的时候，落芯有一时刻的茫然，似乎是隔了很久的人，已经淡忘需要努力回忆一下才能记得起。练墨问着，眼底有种叫做悲伤的情绪。

“你还说他干什么？”低头，拔着旁边的草泄愤，冬天里难得出一次太阳，这么好的天气出来野炊。她不会做饭，以前几乎能饿死自己，练墨也不会，当然是叫别人做好了然后自己摆在餐布上，反正所谓的野炊地点是距离房子三千米的草地上，等于在家吃饭。

戚君凌很会做饭啊，他总是很能吃，一个男生那么喜欢零食真的少见，第一次看他寄围裙的时候落芯几乎笑岔气。

——笑什么笑？

戚大少爷满脸黑线。

——你造型太可爱了！

落芯在餐桌上拿筷子敲着碗，憋着气不想再嘲笑那个肯下厨的人，听说吃他菜的几率和看见哈雷彗星的几率差不多，几十年才有一次。

——不准笑！

戚君凌大抓狂，铲子拿着就要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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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②

“你又想到他了么？”见落芯许久没有说话，练墨这样问着。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抬起头来看天，法国的天空，天上白云就像棉花糖一样，一如静修宿舍顶楼的模样，纯净美好得让人快乐。

“我们拥有着一颗心脏。”海雅在看天，练墨却是在看她。在练墨二十五岁的生命里，海雅是最美丽的风景，流动的回忆，轻灵飘渺却又那么真实，何曾幸运，能够拥有，但又何曾可惜，亲手埋葬了。

用一颗心生存，这样的爱恋多少人为之羡慕，把生命作为筹码的捆绑，生而同枕，死而同穴。两个残缺的人，却拥有着无限完整的爱情。

“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掉呢？”落芯眼底的苍茫让人不忍直视，要经历多少，才能修炼到空灵到看不见任何情感。她会笑会哭，蓝色的眼睛清澈透亮，但已经是心窗紧闭。

“我不明白那个戚君凌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练墨怒了，没当看她的眼睛，都有一种挫败感，曼长脸尖下巴，是他记忆中的人，但已经不是那张脸。

“你说呢？”反问着，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