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地表情,从震惊,渐渐演变成,眉头紧锁地沉思。
看到精彩处,赵炳脸上会洋溢出兴奋之情。
片刻后,赵炳如获至宝地捧着记事本,目光灼灼地看向陈汉。
“这桩买卖我答应了,就按你刚才讲得价格。”
“几时能拿到产品?”
他此刻满心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马拿到产品,然后赶紧印证陈汉这套精妙绝伦的方案。
走南闯北的这几年,他见过不少大学生。
甚至到港城登门拜访过,那些研究金融的大学教授。
然而那些人的言辞意见,跟这份方案的内容比起来,如是云泥之别。
没有可比性啊!
夸张吗?
一点都不。
瞧他一脸激动地样子,陈汉施施然放下手中茶杯:“明天下午之前。”
“好...”赵炳克制了下心情,郑重地把记事本放进西装内袋,然后拿起紫砂壶,给陈汉杯中续上茶水。
“来,阿弟饮茶。”
虽然还没摸透陈汉的来历背景,对他的认知也只停留在浅层面。
可这又怎样?
陈汉展现出来的才情,不仅深深折服了赵炳。
也让他放弃深究陈汉来历的打算。
决定是否跟另一人结交的前提,在于这人有多大价值。
这样说或许势利了些。
但人性本就如此。
否则谁会跟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合作?
所有的合作全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假如你不能给人输送利益,别说是刚认识的人,哪怕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也不见得会跟你合作。
当利益足够大,且双方事业注定不会起冲突。
那么其余一切都可以忽视。
跟赵炳的这笔买卖,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谈成。
一方面是从一开始,陈汉就表示不会进入鞋业,只做这批产品。
另一方面是,他提供的这份方案让赵炳看到了价值。
基于这两点,换做是陈汉,照样不会拒绝跟一个陌生人做买卖。
接下来,俩人谈天阔地论人生。
不管是什么话题,陈汉总能对答如流。
尤其涉及到某些地方的风土人情,陈汉的深刻见解,更是让去过当地的赵炳汗颜。
要不是陈汉一再说明他是诏安人,并且对多个地域习俗都了解深刻。
赵炳还真会认为,陈汉是那个城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直至堂屋那个老摆钟响了九声,陈汉谢绝赵炳的留宿邀请,起身告辞走人。
到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第二天。
陈汉一大早坐大巴车返回诏安。
国道边下车后,陈汉直接回到南山村。
推开自家院门,看着晾晒在竹竿和围墙边的蛇皮,陈汉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不过想到刘瑾言忙碌的样子,他又心生几分怜惜。
“昨天肯定累坏她了。”
就在他这话刚说完,身后传来一句饱含惊喜地声音。
“阿九,你几时回来的呀?”
转身看去,只见刘瑾言站在院门口,那俏生生地模样,看得陈汉心头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