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要开运输公司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虽然刘瑾言看起来自信十足。
可炒股这种事,哪来的绝对?
况且,一个从没有走出过农村的女人,哪来的能力预测每支股票走势?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风险太大,尤其在这个处处需要钱的节骨眼,沈阿娇真不敢赌。
因为一旦赌输了,必然会影响到陈汉的计划。
刘瑾言不可置否一笑:“想跟我说你没钱是吧?”
看她点头,刘瑾言再次打开衣柜,指着柜子里那些现金。
“阿九出门前,留了三十万给我。”
“加上我这段诏安皮革厂,以及潮汕地区的营收。”
“这里有四十万块钱,我可以给你三十万作为启动资金。”
“现在还有问题吗?”
沈阿娇摇摇头,表情复杂地问:“你自然这么有底气,为什么不自己做这事?”
“我出不了远门。”刘瑾言指了指床前的书桌,示意她一起过去坐下。
两人落座后,刘瑾言再次开口。
“得了一种病,需要每天熬中药和泡药澡。”
“要不是这个原因,你能有机会得逞?”
听出她最后一句话所指的意思后,沈阿娇倍感庆幸之余,又目露一抹担忧。
“是什么病?小陈先生没带你去医院吗?”
小陈先生...
多么熟悉的称呼啊!
刘瑾言呆愣了几秒,然后压下心头万般思绪:“一直在吃着药调理呢。”
“不谈这个,今晚留下来吧,你我好好谈谈。”
“然后你明天带着钱,立即起程去上海。”
沈阿娇见她不愿多谈,也没有继续盘根究底地问下去。
这一趟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虽然心里也多了许多疑问,可只要目的达成了就行。
至于刘瑾言有多少秘密,沈阿娇并不在乎。
或者说,就算在乎,她也不敢追问。
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一起下楼。
晚饭期间,刘瑾言把她介绍给一众家姐和姐夫们。
知道这些全是陈汉的家人,沈阿娇热情高涨,一口一个姐姐、姐夫地打着招呼。
饭后。
众人收拾完离开,刘瑾言锁好院门,坐在灶台边烧火熬药水。
沈阿娇坐在门槛边,那双高跟皮鞋,已经换成一双塑料拖鞋。
院外田里蛙鸣声伴着蟋蟀声阵阵。
漆黑的夜空,明月高挂,星辉璀璨。
灶台里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两张绝美的脸蛋。
沈阿娇托着下巴,桃花眼看着刘瑾言。
“你晚上自己一人睡,不害怕吗?”
“之前一直是大姐留在这陪我...”刘瑾言往灶口添了几块柴禾,然后移动木凳子靠墙而坐,抬眼望着漆黑的院外。
“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想阿九。”
“我也想了呢。”
刘瑾言瞥她一眼:“你俩昨天不是刚从广州回来吗?”
言下之意就是,刚分开一天就想啊?
“这事你也知道?”沈阿娇皱眉,随之一脸若有所思。
“王诗语说的吧?”
刘瑾言目含深意:“为什么不能是阿九告诉我的呢?”
“概率很低...”沈阿娇摇头一笑。
“他这会还在纠结着,该如何面对你呢,又怎敢打电话跟你讲,和我一起出差去广州呀。”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生气吗?”
“换做是我,要是有个女人敢跟我抢男人,我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逻辑挺清晰的...”刘瑾言眼神戏谑。
“不过你后面这几句话讲出来,就不怕我改变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