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之心里难受,知道他还在家里安定了些,一时又失去了睡着前想定的勇气、决定和想法,突然害怕面对他,听到他说些自己不愿听的话,马上回到不,不用,我就在房里吃,拿进来吧!(这孩子醒来好脆弱,又缩回壳里去了。真是的!生活太好容易摧毁人的意志啊!当个意志坚定的富人其实也是本事,也挺不容易的。明智不够足,精神力量有待加强。)
韵之这一脆弱就失去了最好的一次和风御景对话的机会,和让风御景对他改变看法,对他重视起来的心。(唉!没比较就算了,虽然有了韵之,也挺喜欢他的,听他哥哥说起韵之那四本大册子,记录着六年来那坚定的爱,自己曾经既欢喜又佩服他六年如一日坚守爱自己的那颗心,可现在的状况似乎没能让他想到这些放在心上。突然的意外相逢,真相大白后,让他不能控制住自己那个心。其实风哥哥本性很喜欢坚强有韧性的男人,从赵桓步当初那性子就可以看出来啦!)
从那天开始,这两个人之间忽然隔着一道无形的墙,理智与情感的交替似乎整日的困扰着风御景,韵之看着他天天愁眉不展,心里既难受又懊悔,更伤心。没有风御景的满心纵容,韵之再也娇纵不起来。风御景的笑容越来越少,韵之的愁容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互动也少得可怜,风御景只是深夜常常给他盖盖蹬掉的被子,在他睡着的时候盯着他看呀看,心里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再后来,风御景常常回家很晚,也不要司机去接了,他去哪里,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韵之再也坐不下去了,偷偷摸摸的一个人来到公司旁边的咖啡店,看着车库里下班开车出来的每辆车每一个人,等到很晚的时候,才看到从来不开车的风御景从车库开着一辆很低调的车出来,韵之很肯定那就是他,车窗开了一半,露出了他那宽阔好看的额头,凝着重彩的眉头,直视前方的微眯的眼。韵之迅速地从店里出来,坐上一直等候在一旁的出租车,让司机跟着他。
风御景来到双影的bonvoyage(特色酒吧)坐在一处看着舞台很清楚本身却较隐蔽的台桌边,看着合着音乐唱着忧伤情歌的那个男人,现在是这里的自由表演时间,只要打招呼,乐队会为到这里放松的客人伴奏。这些天,赵桓步心情也不好,白天工作,晚上就来这里放松心情,调整状态,恩,这也算是来检查工作。也不知道风御景是怎么知道的,两人就一个隐隐地抒发,一个巴巴的欣赏。当韵之终于在人群中找到风御景的人时,顺着他目视之处就看到赵桓步在那里神秘伤情的娓娓唱着。
原来风御景只是远远看着赵桓步,就在那里看着他,什么也不做。韵之心头一震,心痛至极,抓着胸口的衣服紧紧的想要缓口气,别那么疼,别那么疼,可是越来越疼,越来越强烈。韵之有些支撑不住,腿一软,随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这时,一个男人在舞台,一个男人看着他,还有一个男人看着那个盯着舞台看的男人。
赵桓步唱了多久,风御景就听了多久,陶韵之就疼了多久。等到场子渐渐热了起来,赵桓步准备离开了,风御景就站起来,似乎想跟上去,又有些踌躇,韵之看着他几番挣扎,最后还是回到了停车场,坐在开来的车里没有动,又是好一会儿,才发动起来开着车离开停车场。韵之闭上眼睛站在柱子后面镇痛了很久,然后从停车场慢慢走出去,钻进那辆出租车去了哥哥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41
长久疼痛让韵之的心酸过了麻,麻过了疼,疼痛心脏咚咚咚咚的跳动感让韵之脑袋轰鸣着这震动一拍一拍渐渐打出清醒的节奏,这种疼痛过后归来的平静预示自己还存在着,还能呼吸,还能运转,还能思考。脑袋里那些曾经的侥幸、逃避现实的情绪、舍不得的感觉,忽然之间都不存在了。我早已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下去?眼里的泪水想流,可再也流不出来。韵之从来没有过的镇静地平视看着车前正在驶过的宽阔的没有尽头,一直延伸着的路,路的那头只有一个模糊黑暗的小点,不管会走多久,韵之知道,终点停下会是陶家。可自己的路呢?在哪里?我的终点会停在是哪里?此刻陶韵之心里虽然看不到未来,在他的心底却有了一丝坚定,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来到了陶家,韵之出乎意外的显得很平静,陶云浊、肖卿城和陶航夫夫俩都在家,看到韵之独自而来,眼睛清明,脸上带着些严肃的神情,这不常见的感觉,大家都有些猜想,他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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