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叫唤让赛飞的哀伤更为浓洌,那眼泪就如同这秋末的雨水一样绵长而冰冷,冰冷得将赛飞浸透了,也浇醒了。
“乖乖瘦了。”赛飞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宝贝。
“我要是面片汤。”小东西撅着嘴撒着娇。
赛飞摇摇头不亏为两父子撒娇都一个样,甩甩头赛飞不想让自己想起方正君。
“皇儿,去你八伯父那儿。”不知何时方正君也钻进车内,将玮儿从赛飞的身上扒下,不理他的抗议硬是塞给车外的赵武。
“你,你怎么来了?”赛飞很吃惊,没有想到方正君会来。
方正君冷着脸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跟外面人吩咐起程,见着方正君不说话赛飞心虚的也闭上嘴。一直到了皇宫,回到了晓月居方正君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将玮儿从车里提出来扔到赛飞怀里后就直接走了。他越是那样赛飞越心虚,忐忑地交玮儿抱里院内,刚推开院门,晓月居的众人齐刷刷地都站在雨里。
“劳大家费心了。”赛飞眼睛又有些湿润了,不知道是被雨打湿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最先有反应的是玉珠,然后是玉蕉,接着就是所有人,都欢呼着赛飞回来了,赛飞咬紧牙抱着玮儿快步回到东暖阁。玉珠安排好洗澡水,赛飞将玮儿交给钱公公,让他带着玮儿去洗澡,自己也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连着颠破数日,赛飞早已经是疲惫不堪,顾不得与玉珠他们叙旧,赶紧地收捡妥贴去了延福宫。
太后早得消息赛飞回来,她正与皇帝因为自己兄弟的事闹着别扭,这个时候她的眼里总是觉得赛飞是方正君一拨的人,人说爱屋及乌,这恨屋及乌也是有的,所以赛飞理所当然的被拒之门外。
“贵公公,这是我回来的时候给老太太带的小玩意,麻烦您代我转呈她老人家,以后等她身子利索了赛飞再去看她。”赛飞并不知道方正君与太后闹别扭的事,所以被拒之门外后觉得很委屈。
“这,恐怕不方便。娘娘,你还是回吧。”那常贵根本就不伸手直接将赛飞往回赶,那言语中已经没有了往常的谄媚。
“好,多谢公公了。”话已到了这个份上赛飞就算再不清楚也知道老太太现在不想见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必要坚持了。朝常贵微微笑着点头致意,转身从玉珠手头接过雨伞,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雨越下越大赛飞拂着微湿的额头蹦跳着往回跑,由于跑得太快至使她根一头扎进东暖阁很是被黑丧着脸的方正君很是吓了一跳。
“皇上。”赛飞微微往后一缩。
她的这个举动在方正君的眼里无疑就是别扭,很气愤,一把将她拉过来搂在怀里咬牙切齿地问:“在外面还没有玩够?”
“不明白皇上说什么!”赛飞以愤怒掩饰心虚,“我想瑞王爷已经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您了不是吗?”
第章
“没错,他是说了。”方正君微微将她松开点着头回答,转瞬间又将她揽回来,那手上的力道若是再加一分就足以将赛飞的腰肢揽得粉碎。“可我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赛飞心跳得非快,努力压制着也减缓不了多少速度,艰难地张嘴尽量地用正常语气说:“那陛下以为该是怎么样的?”
以为方正君会狂怒地指责她赛飞尽量地做着心里准备,不想方正君只是微微一笑,竟若讽刺般的语气说:“你师傅过了世,你这个徒弟怎么着也得去瞧瞧不是!”
赛飞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明白方正君说的意思,方正君将她推开,淡淡地对她说:“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你要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赛飞从地上拣起一方绢,呆呆地望着方正君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看方绢上的内容,那方绢是空玄和尚给皇帝的信,信上说:“老衲夜观天象,智星陨落,空灵老人恐已辞世。所谓师徒连心,天人感应,祥妃失踪应与此事有关。”
赛飞呆呆地看着那方绸绢许久都未说一句话,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有这么巧,她总觉得自己进了一个人做的局里面,事事结果早已被人安排。想着在绵山脚下的小道观里遇着的那个老头,想着那个老头对自己说的话,赛飞无力很。
话说赛飞被镖局的人送到绵山阴,赛飞就在‘果正寺’前的山路一遍又一遍地走,有些地方本不是路只要自己看着眼熟能下得了脚也要走一遍。有一天走得累了见着前面有一个道观,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觉着来往进出的人都很正常她就进去了。进去一看院内香烟缭绕,香客也很多,一点也不次于那个果正寺。待她进了老君殿,一白须老道将自己上下打量。打量她的眼神很仔细却一点也不猥琐,青衫长褂、面若粉桃、白眉、白须,好一派仙风道骨。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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