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一般土匪,我们自然不会帮,但众位虽说这队伍不太整齐,但终不是那种杀人不眨之恶人。我们夫人仁慈自然看不得善人受冤,好人受累。军师你就当个笑,当个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又有何妨?”卢太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好言相劝。
“你们凭什么可以说帮我们?又凭什么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军师语气上明显有些松动。
赛飞坐到车上看实在说不通,打算放弃,轻喊了一声:“卢先生。”
“夫人。”卢太医走到跟前稍稍施礼。
“算了,不管了。把钱分给他们一些,咱们快些赶路。”赛飞没有刻意提高声调,也没有故意压低声音,用极平常的语气跟卢太医说。
“啊?是。”卢太医先是一愣,然后领命。将钱袋子拿出来,倒了一些金豆子出来装进另一个袋子里。晃悠悠地提着袋子走到前面,将袋子往那大当家方向一扔。那个大当家伸手一捞,轻轻地掂着袋子,卢太医朝他们拱拱手说:“好了,钱给你们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第章
“刚才我可瞧见是一整袋子!”一个尖嘴猴崽的男子跳起脚地喊。
“哼,不要得寸进迟!”赵文锵锒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沉着声低吼道。
“猴三!”那个大家当沉着脸训斥一声那个叫猴三的人,然后转头对赛飞他们笑着说:“既然给了钱了,走便是。”
“如此,多谢!”赵文又锵锒一声将剑如鞘,沉声冷冷地道谢。
赛飞重新钻回车内,其他人也重新上马,赵文在前开路,梅家两姐妹断后。他们刚走了没有百米,那个大家当蹬蹬地跑追上来,喘着粗气喊着:“等等,等等!”
赵文勒住马,提着缰转过身来,眯着眼看着气喘如牛的大当家冷着声音问:“怎么,大当家嫌钱少?”
“啊?不是,不是。军师有请你家夫人。”那个大当家吞吞口水,费劲吧啦地说着。
“我家夫人也是谁想见就见的?”赵文危险地拨着剑柄。
“这……”
“壮士,这位壮士请勿生气!”那个大当家正在词穷的时候,后面追来一骑——骡子!那坐上之人正是军师,他的后面尘烟滚滚,来的人正是刚才劫赛飞他们的——土匪!
“军师,这是何意?”赵文笑着打量他们,语气中透着不善。
“小可有话请问夫人。”那个军师也不下来,坐在骡子背上拱着手对着马车说。
“什么话问在下便是。”赵文提了提马缰,将那个头骡子拦在前头。
“敢问夫人,真能帮我们?”那个军师并不理赵文,仍旧隔着赵文朝马车说话。
“不一定,你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才能决定。”赛飞坐在马车内回答。
“好,我就说与夫人。就当刚才那位仁兄说的,就当给夫人讲个故事好了。以感谢夫人对我山寨的一寨老小一饭之恩。”那个军师有些动容,拱着手朝马车深深一礼。
“龚军师,请讲。”赛飞仍旧坐在车内没有出来。
那个军师下了骡子,朝赛飞他们这边的人拱拱手,一手拧着羽扇,一手提着袍角,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喝了一口小喽啰递过来的水,款款道来:“兵家战祸一起,受苦的始终是百姓。这北边刚一起战事,各府就开始收捐军粮、军捐。咱们村共一百八十户人,也算是大了,官府一来说是打仗要收捐,咱们二话不说就咱们把所有的存粮都交了军粮了,所有的存银都捐了兵捐,不想那个知府并没有把银粮运到圣上那里,而是转手卖给了回纥人。我们村的陈秀才在城里一家富商家当先生,与东家吃酒,东家吃醉了无意将这个消息说漏了嘴。我们几个地保上了府衙询问官府,官府不但不给个说法,还将我们两个地保打死。鲁大哥一时义气领着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连夜把钱粮给抢了回来。后来我们把银粮送到了北方前营回来,不想那个知府却把我们妻儿老小给抓了。我们一怒之下攻了知府的监牢,救出了牢中所有人,后来看不能回村子了,咱们商量着就出来当土匪了。”
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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