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呵呵……”方正君干笑着。
“我又不会吃了他,犯得着吗?找了瑞王又找你!”赛飞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心头不觉得有些委屈。
“你不是说要扒了他的皮么?”方正君呵呵笑着逗弄她。
“莫非我真是那种嗜血的恶魔?就一句话把他们吓成这样?”赛飞时常也想起那数万的回纥亡灵,心头本就难受,这帮人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的变化让她觉得自己简单跟妖魔一样罪恶。想起赵文扔在门口的那罐蜂蜜,想起方正豪刚才见自己第一眼的眼神,心头极巨的闷压,方正君原来只是玩笑的逗弄,却让她泪如泉涌。
“别啊!怎么又哭起来了?”方正君看她一哭就慌了神,连忙提起袖子要去给她擦。
赛飞头稍稍一偏,躲过方正君伸过来的手,抹了一把泪,尴尬地朝方正豪笑笑,抱着孩子站起身来朝方正君福了福身:“孩子饿了,臣妾去给他喂奶。”说完不顾他们的反应,抱着本善逃似地出了花厅。
赛飞抱着本善一路小跑,直到自己手酸腿软才停了下来,找了一块清静的地方坐下。将本善搂在怀里呜呜地直哭,人说母子连心,身为赛飞亲生骨肉的本善明显感觉到娘亲烦糟的心情,也哼哼地轻哼着。小手儿也轻轻地抓拍着赛飞的嘴脸,好似安抚赛飞,又好似抗议着什么。赛飞张口将他的小手含在嘴里,眼泪牵着线地直流,声音哽咽着问:“本善也觉得娘亲太坏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嫌你太坏?他是明明是在叫你不要乱想,他在安慰你!”方正君紧随着赛飞出来,见赛飞闪进一丛小林,他连忙跟了上去,见她哭得稀哩哗啦实在不忍心。
“你不那样想?你不觉得我狠毒吗?数万人哪!就只几个瓶子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你不觉得我狠毒?”赛飞抬头哭着问方正君。
方正君蹲下身来,将母子俩揽在怀里,低沉着声音说:“那要那样说,最终还是怪我。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大尧不是吗?”
“是。可是……”
赛飞嘟啷着还要说什么,方正君伸手放在她唇上,轻轻地说:“我知道,我的媳妇儿是最善良的,我相信,我的皇后的爱是博大的。你之所以那样做只是为了让我们大尧的将士更多的能够回家看自己的父母、妻儿。”
“呜……那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怕我?就像我要吃了他们似的。”赛飞扑到方正君怀里哭诉着。
方正君将儿子接过来,放到自己右腿上揽着,伸出左手将赛飞揽在自己左肩上,轻轻地拍打着赛飞的肩膀,温柔地说:“他们不是怕你,他们是在自惭形秽,他们在脸红,脸红自己没有懂得那么多。”
“你说的是真的?”赛飞抬起头不敢相地问道。
“嗯。当然是真的。”方正君觉得自己语气不够坚定又补充道。
“娘,娘!”这时怀里的小东西咿呀呀地叫着,从他含糊的话语中隐约可以辨出在喊“娘!”
“喊爹!”方正君脑门一热,为啥孩子们都亲赛飞?他这个爹爹不好么?“本善,叫爹爹。”方正君急切地逗弄着本善。
“娘!娘!”小东西无论让他怎么逗弄只会发那一个音,瞧着方正君喊娘,啃着方正君的鼻子也喊娘。气得方正君莫办法,直想在他白嫩嫩的小屁屁抽两巴掌。只是没有等他抽本善,本善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方正君感到自己腿上热热的湿湿的一股气流,低头一看,他浅蓝的长裤已经变成了深蓝,还嘀嗒嘀嗒地往下流着可疑液体。
“哎哟,这个混小子!”方正君哭笑不得地提拉着袖腿,苦着脸瞪着本善,本善很有骨气地瞪回来,而且还边瞪边跟他老子做着鬼脸。不时地还呲着小乳牙去啃方正君的鼻头,方正君被他啃得满脸口水。
“没事,没事,童子尿去霉运!明年大尧肯定风调雨顺!”赛飞生怕方正君被小子气急了打人,连忙将本善从他身上捞起来。
“走,换身衣裳去。”方正君无奈地站起身,揽着老婆和儿子往回走,没有回刚才的花厅,而是回到最开始进的小院。
方正君在里屋换好衣裳出来,赛飞已经给本善换好了衣裤和尿布,并且还传了膳。摸着早已饿扁的肚皮,快速地坐到座上,连连将赛飞招呼过来,很有耐心地给赛飞盛好粥、夹好菜,自己才开动。钱海他们已经习惯方正君与赛飞的相处方式了,只是这个行在的下人却没有习惯。看着皇帝给一个女人添饭夹菜掉出来了,生生地咋舌不已经。
吃过了饭方正君将赛飞母子留在了行在,自己与方正豪出门了。赛飞这段时间赶路也确实累了,正好抱着儿子好好休息休息。只是这小子今天早上会喊娘了,乐此不疲地喊了一上午,害得赛飞担心他喊坏了嗓子,那小心肝疼疼的难受极了。
第章
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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