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赛飞还是这般方正君不由得有些急了,语气生硬起来:“你也看到了,他们连身份都没有,你还要我怎么办?”
“臣妾会安排的,请皇上放心。”赛飞垂着头轻声说道,实在控制不住将方正君的手甩开,夺路而逃。
赛飞专挑那种没人走的小径一路小跑,跑得累了钻进一个小假山坐下,先是发呆,后来不晓得想起什么就哭了起来。她不想回去,不想见方正君,可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天大地大哪有一处可容自己?
方正君见赛飞撒丫子开跑,愣了一下也连忙跟了上去,不想赛飞跑得过快,而且又专捡那种小路、叉路跑,绕了几个弯他居然被赛飞给甩掉了,没头没脑地在周围找了几遍,没有找着赛飞的人影。有些担心,也有些生气,看找不着索性也不找了,折反身往皇仪殿走去。
方正君回到皇仪殿,本想看看折章,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想着的满是赛飞淡漠伤心的眼神。终究不放心,还是遣人去昭阳宫查探一番,遣去的人回来了得到的结论是赛飞没有回昭阳宫,方正君有些急了,连忙派人在赛飞消失的地方去找。
赛飞在山洞里哭够了,想明白了些事情,拍拍身上的灰钻了出来。看着远处鸡飞狗跳的众人,赛飞淡漠地无视着,移着步子平静地回到昭阳宫。
“娘娘,你可回来了!”赛飞刚进昭阳宫的大门,就碰见满头大汗的钱海。
“钱公公,都上了岁数的人了着急上火的做什么?小心又病着。”赛飞将手头的手绢递给他,淡淡地说着,一刻也不停留地往前走去。
“呃!是!”钱海吃惊赛飞的表现也太过淡定了吧,想起崇德15年的二月二,钱海怎么觉得赛飞不应该有这般反应。
赛飞从昭阳宫大门进去,没有回昆玉苑,而是直接进了余阳殿。见钱海跟着自己,赛飞在书案后面坐下笑着对钱海说:“我正要写点东西,钱公公给我执笔吧。”说完摊开一张纸,写了几个人名,人名后面写着品级,还有分封的院落以及赏赐。写好后推到钱海面前,笑着说:“你按这些写份懿旨,润色一下,拿来我看看若是没有问题我就盖玺。”
钱海站在书案前,在赛飞写的时候都紧张不已了,赛飞这般春风拂面的笑更让他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接过那张纸,点着头应下。赛飞看看他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催促着道:“现在就写,我在这里等着。”
钱海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那般温和的笑容,心中也没有了别的想法,点头着在旁边的书案上坐下,拿起笔疾书起来,不一会儿就写好,拿到赛飞面前递给赛飞:“娘娘,已经拟好了,您请过目。”
赛飞接过看了看笑着对他说:“钱公公字不仅写得好,这文笔也是一等一的好啊!嗯,就这样,取玺吧。”
“娘娘!”钱海有些不放心地喊道。
“怎么了?呵呵,我没事,取玺吧。”赛飞抬头看看他,一边从腰间拿出开柜的钥匙,一边呵呵笑着催他快些拿玺,只是语气中透着的悲凉是怎么也盖不住的。
钱海迟疑地取整玺印,赛飞从印盒里拿出来,翻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将玺印底部在印油里浸了浸,在各封懿旨上都盖上玺印。赛飞再细细地看了遍,再次砍认无误后将懿旨递给钱海,笑着对他说:“发下去吧!”
“是。”钱海心头叹了口气捧着懿旨退了下去。
钱海走后赛飞独自一人留在屋里,仰着头靠在凤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
钱海捧着懿旨先到的陈香书那里,将懿旨一展高声唱喝:“才人陈氏叩接皇后懿旨。”
陈香书心中忐忑不安地从屋里走出,战战兢兢地跪下叩头:“臣妾,陈才人接旨。”
钱海将展开的懿旨抖了抖,高声念道:“才人陈氏,温文而雅,处理得体,生皇子有功,着升正三品婕妤,赐宣华宫,赐锦缎十匹、绫罗十匹,珠宝、金银首饰各十件。此谕!”
“啊,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陈香书受宠若惊地跪下接旨谢恩。
“婕妤娘娘,接旨请起吧!”钱海面色如常发将懿旨递给陈香书,推拖掉陈香书递过来的金锭笑着离开。
出了陈香书那里,又去了三皇子生母曹婕妤那里,着升了曹婕妤为从妃赐字‘宁’字。还有刘美人、王宝林都升了位,分别是刘美人为正二品的昭容,王宝林为从二品的修容,都是顶高的份位。一些受了方正君的幸却没有名份的女人,赛飞不管有没有生孩子都给了名份,有孩子的给得高些,没孩子的给的低些。生男孩的一般都是婕妤、嫔这样的份位,生女孩的最不济也是一个美人、才人,就短短的一个小时,方正君的女人从原来的五六个突然之间暴涨到二十多个,特别是那御女、采女多得数不胜数。
钱海一一宣完旨回到昭阳宫,宫里人指给他赛飞还在他走的那个屋里,他连忙进去交旨,不想看到赛飞仰着头看着屋顶,心中不由得一抽。
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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