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飞……”方正君万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刚才一味心思想着赛飞,根本就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见方正君还要强辩,赛飞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咽了口口水继续说:“不要再废那些劲了,你不知道,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有多可怕。玉珠、玉蕉是你的人,她们都敢动。你知道玉珠、玉蕉为何那般恨我吗?你知道张凤仙怎么告诉我的?呵呵!他们,他们居然找人□了玉珠她俩,以此要挟,让她们杀我,而且还是慢慢地杀我。他们疯了,他们疯啦!啊啊,哈哈哈!他们是疯子,你知道吗?”说到这里赛飞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到了方正君跟前,推着方正君往外走,边推边说:“走吧,走吧,不要再来了!饶了我,饶了玮儿,饶了本善。”将方正君推到门外,赛飞一把把门关住,死死地靠在门后不挪身子,仍方正君如何敲如何喊都不理,只一直不停地求着他,“不要来了,走吧。”
方正君靠着门外站了很久,赛飞说的有些事他也清楚,觉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重要的所以一直也没有追察,但他没有想到赛飞却对这些事这般看重。听到赛飞呜咽的声音,方正君最后还是选择离开了,他想等他将后宫里的那些事处理完了再来见赛飞,那时赛飞就不必要为那些事烦心了,他们又可以像以前那般生活了。只是他万没有想到,他这一离去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与赛飞的决别。
方正君走后赛飞病情反复,头疼病愈演愈裂,急得卢太医直跳脚。肖太医、秦太医他们频频被召来瑶华宫会诊,方正君又下榜召集天下名医为赛飞治病,继续三个多月的折腾赛飞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如若不受什么刺激她倒形同正常人那般无二了,只是夜间却是时时多梦,常常梦见有些熟悉的影像,等醒来却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在皇宫中的方正君也很闹心,隔三茬五地听到赛飞病情加重的消息,又是心疼又是担心。这宫里头那些嫔妃又不规矩,还有一件事就是赛飞同学的来历也很闹他的心。总是奇怪这段时间自己老做着一个梦,那个梦自己有些熟悉,那就是几年前在泰山顶上看到的那一幕幕。还有那个叫玄悲的和尚老在梦中碎碎念念地跟自己说些什么,梦里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可一觉醒来只记得那一幕幕的画面,其它的却什么也记不清。
这日方正君正揉着额角坐在床上准备起床,李德海进来伺候他梳洗,吐掉漱口水方正君又照常例问他德海:“有没有瑶华宫的消息?”
“回皇上,昨天下午来了消息,说是娘娘大好了。师傅他们准备带着娘娘去游玩呢,说是散散心兴许病好得快些。”李德海一边帮方正君穿着靴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
“嗯,给他们传话,让好生侍候着。出去游玩可以,但是得注意安全,你一会儿再派些人过去,外头不比宫里。”方正君站起身来试了试新制的靴子,感觉没有什么不适方才往脸盆架走。
“是,奴才一会儿就去办。”李德海轻声应着,突然之间想起什么猛地抬头,不想跟方正君的手撞在了一块,连忙跪地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方正君不耐烦地说道:“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有什么事就说!”
李德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昨儿晚上空玄大师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您。”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一听空玄来了方正君立马就急了。
“奴才是想说来着,可是那时您正在与王爷商议蒙边的事情,所以奴才抖胆就没有传。”李德海这段时间受过方正君太多的惊吓,这会子方正君一发怒自己立马腿就软了。
“那朕议完事你为什么不禀报?”方正君整整领子朝他瞪着眼睛,也不管李德海吱吱唔唔地说着什么,不咸不淡地朝李德海说:“去庭掖领二十板子。”
“是。”李德海苦着一张脸委委屈屈地就着,说着就要退下,不想方正君却在后面喊:“就是要领板子也得很把人给我带来吧!”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请大师。”李德海完全没了分寸,早就忘记方正君马上就要上朝了。还好方正君还记得,瞥了他一眼说:“让大师在皇仪殿等着朕,朕议完朝事就来。”听见方正君说话,李德海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差点又犯错,摸着额角后怕地出了门。
方正君下了朝飞速地往皇仪殿赶,进了皇仪殿就迎来空玄的声音:“阿弥陀佛!”
方正君灿然一笑,抱拳与空玄说道:“大师好!”
“陛下今天心情很好?”空玄眯着眼看着方正君笑着问。
方正君点了点头笑着说:“今天早上瑶华宫来人报,说是皇后病势大好。”一边说一边朝龙椅上走,还示意空玄也坐。
“如此甚好好!娘娘,这病有些日子了吧?”空玄眯着眼也很高兴地答道。
“嗯,也得有小半年了。”方正君叹了口气回答,见空玄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吃惊,这种眼神可不像一个出家人该有的,奇怪地问道:“大师为何这般看朕?”
“呵呵,老衲只是在看陛下与娘娘的缘法!”空玄呵呵笑着回答,见方正君不解地看着自己,空玄眯着眼拨弄着手中的佛珠说:“陛下不是很好奇娘娘的生世吗?”
第章
方正君又是很惊奇,这许多年来自己一直好奇赛飞的来历,可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这老和尚是怎么得知的?这种被人揣度出心思的滋味方正君很是不喜欢,淡淡地勾起嘴角低声问道:“大师想跟朕说些什么?”
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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