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在人群后面走着,背包已经被我背到前面,她在我旁边帮忙照着,我一手托着背包,一手在里面胡乱翻找,越翻找心里越压抑。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一大堆高能量食品,一个军用水壶,还有攀岩绳,打火机,匕首,急救包等一些乱七八糟、户外必备的东西,可是就是没有我现在需要的手电筒,或者其他可以照明的东西。
我烦躁地把背包背上,看着她,想要问一大堆问题,但又不知从何问起,渐渐的,心里蓦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这股怒火使我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忽然,一只微凉柔软的手轻覆在紧攥成拳头的手背上,就像一掬清凉甘甜的泉水轻缓淌过燥热的夏天一样,心里的那股无名火顿时消减了不少。
“不急,慢慢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压抑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好吧。”我呼出一口气,问出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漆黑的夜,寂静的空气,沉默而又紧张的氛围,匆忙的脚步,昏黄的光,遍布的工厂……
“医院。”
“医院?”我重复出声,蹙紧眉头,在嘴里在嗓子中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咀嚼这两个字的含义。
“我们去医院干什么?”
“医院可以救命。”
“救命?”
“嗯。我们队伍里出现了一种怪物。”
听到这两个字我顿觉后背发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们。我强忍着心头的不适,猛地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妇女,瞧见我看她,还对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怪物?什么怪物?小姐姐,你别吓我成吗,我不禁吓。”
“我没吓你。”
她抬眸瞄了我一眼,只一瞬,我似乎看到了清冷眼眸里藏着的万般痛苦与无奈,她轻眨一下,眼里的诸多情绪消失了,只剩下令人心悸的茫然。
在不知的世界中,茫然比危机更可怕。
“蛭息。那种怪物叫蛭息。”
……
我叫陆浅安,她叫苏愿。我们一队原本十五人,女人六个,男人九个。高个子男人是队长,名字张怀远。我们是一支登山队伍,本来的目的地是位于怀安市郊外的盲山,可谁知危险从天而降。
听苏愿说的,那是十月三号,也就是——
前天!
“大家收拾一下,两个小时后我们下山。”
“队长,我们不多待几天吗?好不容易上来,呆了一晚就下去了?”
“这两天会有暴雨,留在山上太危险,还是趁早下去比较好。况且山上没有信号,留在这里越久越容易发生意外。”
听张怀远这样说,大家也不再反驳,毕竟任何事物和人身安全比起来,都不是那么重要。
或许是为了应张怀远说的话,只一个小时,天空就变得有些阴沉了,大家收拾东西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谁也不想在山上碰上暴雨,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
天空阴下来的速度比人们收拾东西的速度还要快,一小时过一刻钟,天空开始滴雨,一滴,两滴,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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