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概就是很想把手指伸进这家伙的鼻子里那样简单。”
“关键时刻别犯傻行么?你是我们原家的女儿么?跟你说了不是要你去教皇国当小媳妇的,是要你去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不然我早几年送你去洛阳进修干嘛!”
“老爹你是一国君主,大夏不是帮你训练了几十万军队吗?那么多士兵还指望十八岁的女儿去帮你掀起腥风血雨?无耻也该有个限度好么?我在洛阳可没有学怎样做一个大间谍!”
“真是一桩好姻缘,骗你的话我生孩子没屁眼!结婚礼物,看看喜不喜欢!”原诚把手中长形的楠木盒子递给侍从,侍从负责游过池子把盒子交给公主的侍女。
侍女滑开盒盖,月光照亮了血色重锦上的古剑,侍女再提剑出匣,两侧淡青色的剑刃上微光闪灭,像是并排掠过天际的流星。
剑长两尺,靠近剑锷处有错金篆字“青丝”。
结婚礼物居然是柄剑,侍女迟疑地递进纱幕里。
“这柄名叫‘青丝’的古剑,是你七岁的时候我从拍卖会上买的,货真价实的古物,以前的剑主是个杀人如麻的女将军。”原诚说:“这可比你毕业时夏国人送你的佩剑好多了!”
公主在纱幕里冷笑:“只有你这种父亲才会觉得这种礼物适合当结婚礼物吧?父亲想让我怎么样?拿着这柄剑嫁去翡冷翠,杀了他么?”
“父亲是这么残忍的人么?我是希望你驯服他,驾驭他,在教皇国建立你自己的势力,别动不动就想杀夫这种事!他对你不好再杀也不迟。”
“打开教皇国的国门,等着父亲带兵冲进去么?”
“说得没错!”
“父亲不怕我反过来颠覆你的国家吗?而且大夏的军队可是就在你身后,你的军队打得过他们吗?洛阳的那位男孩会把你绞死在自己的宫殿前!”
“作为中山国的君主,我当然不想你这么做。可是作为父亲,养出的女儿能想颠覆哪个国家就颠覆哪个国家,我也会为你自豪的!至于战争,打输了被那位妖孽绞死也无憾了!”原诚起身离去,甚至没有告别。
原诚的身影远远地消失在黑暗中,纱幕里始终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侍女微微欠身,小心地问:“公主真要嫁去西方?我听说西方人都毛多味重,跟半个野人似的……”
话音未落,青色的长剑透过纱幕刺出,将那张画像钉在地下,剑锋恰恰钉在“西泽尔”的鼻孔上,公主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侍女悄悄从纱幕的缝隙里看进去,只见公主长长的裙裾红如满山落枫。
原诚舒舒服服地在自己的寝宫躺下,侍寝的女人扭动着腰肢贴在他胸前献媚。就在原诚想着要不要赏她点什么的时候,旁边的电话铃又响了。
只有一个人会打这部电话,那就是叶素理,叶素理今晚怎么没完了?不是刚刚打完电话么?
原诚一把抓起话筒:“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