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航线我们跑过两次所以比较熟悉。8000千米的直线距离,超扬二舰顺风顺水跑起来要一个半月,我们蒸汽战舰以18千米每小时的航速预计17天即可完成。鉴于航线熟悉而且18迈的速度已经配合较为熟悉,我希望再提一下速度,把平均航速调整到25千米每小时,也就是25迈,这样我们只需13天即可抵达南非德班。
还是由于两舰动力系统效率问题,“致远号”在前进三档位上即可达到25迈的速度,而“威远号”就要费劲一些,需要在全速和前进三档位上不断切换,才能勉强维持这个速度。
以新的速度前进,舰队全体高度警惕,从我们每天观测太阳和星座角度看,舰队位置变化明显加剧。出航两天后,海上风浪渐起,舰队维持25迈的速度,战舰摇晃起伏,不少人开始晕船。此前,我们得到了气象组的气象和海况分析,预测到风浪问题,于是舰上所有可移动物体都进行了加固,尤其是那些的珍贵瓷器,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上稻草绳,固定在货舱地板上的系留锁上。
又连续两天,海上风浪未见减弱,而且开始风雨交加。我们致威二舰,延续了超扬二舰的雨水收集系统,可以汇集全舰甲板的雨水。这次虽然雨大,但由于我们速度也大,再加上海上涌浪,造成战舰甲板上浪,不时有浪花飞溅起来,扫过全舰甲板,以致海水雨水混杂,无法收集利用。
中午,海面上浓云密布,狂风呼啸,战舰在海浪中颠簸,舰首不时埋进涌浪,又被高高抬起,继而重重落下,切开大片海水,激起雪白浪花,被风吹起,扫过全舰。
我在舰桥上,双手扶住围栏把手,才能站稳,感觉自己正站在一头奔牛的背上,双手必须紧紧抓住的舰桥栏杆仿佛就是这奔牛的缰绳,好像只要自己一松手,战舰就会从自己脚下飞走。
这时,通讯室信号灯亮起,通讯兵报告;“威远号”发来电报报告,动力系统超负荷运行,请求降速。
在这恶劣的海况天气下,航行安全是第一位的,我随即命令:同意,舰队速度降为18迈。
傍晚时分,风浪还不见小,经过了连续三四天的高海况航行,大家都感到比较疲劳。
这时,通讯兵报告:“威远号”二号锅炉蒸汽泄露,两人受伤,请求再降速。
远海航行最怕就是这种动力故障事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风浪又大,战舰本身就上下颠簸,海上修理起来难度极大。这种局面确实棘手。我命令:舰队降速到12迈,“威远号”抓紧时间抢修。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通讯兵报告道:瞭望更报告发现陆地!
这消息不禁让所有人都觉得站在桅杆顶上瞭望台中的瞭望员一定是被晃晕了,出现了幻觉。在这远海大洋,印度洋中心位置,怎么会有陆地呢?
接着,通讯兵继续报告:瞭望更报告,两点钟方向,距离5千米!”
两点钟方向指的是以我们共同面对的正前方位置为12点,以钟表刻度表示方位。两点钟方向,大致是右前方。
在恶劣气象中航行,远在桅顶的瞭望员通过瞭望台上的电路按键控制舰桥里通讯兵岗位的信号灯闪烁,发送拼音数字信息,不像是晕头的样子。我们舰桥里的所有人打开望远镜向右前方望去。
果然,在这波浪起伏翻滚的海面远处,看到一大片绿色的地平线。
突然,我想到了,那个著名的地方——迪戈加西亚。
迪戈加西亚正是印度洋中心区域的一大片珊瑚礁盘,礁盘周围形成露出海面的海岛,陆地面积27平方公里。迪戈加西亚最早就是在大航海时代被葡萄牙航海家加西亚发现并命名,作为印度洋航行的中转补给地点。后来美国人占据了这里,把这地方修建成了一座军事基地,驻扎有战斗机、b-1b和b-52战略轰战机,还有攻击型核潜艇等,可以掌控整个印度洋,随时切断我们的印度洋航线,乃是我们大国崛起的肘腋之患。
我知道这迪戈加西亚之所以被美国人看重,除了地理位置重要、淡水资源丰富和有足够大的陆地可以建设机场以外,更妙的是在这巨大的礁盘中有一个方圆几十千米的泻湖,水深超过10米,风平浪静,乃是天然的避风港,可以停泊多个航空母舰战斗群。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我马上命令:“舰队转向,进入前方陆地南侧的泻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