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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古代版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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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史凝眉肃然,近几月先是聂家儿女未婚苟合,后是公主豢养面首,一件比一件荒唐。他心头激愤,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然这一切的开始,还得从陛下令苏大人入朝为官说起。

想着幽怨地看了苏希锦一眼。

苏希锦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参三公主就参三公主吧,瞪她算什么事儿?

她遵纪守法,作风优良,乃名副其实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周武煦显然已经对淑静公主放弃了治疗,并不意外。只臣子参奏自然要给反馈,“令公主闭门思过一月,抄《女戒》百遍。”

就这样?众人支起耳朵,不遣散面首?

周武煦仿若未见,宣布下朝。

苏希锦出了福宁殿便前去灵隐寺。

恰好遇到同路而行的韩韫玉,两车并为一车。

“若被李御史看见,说不得我也要被参奏了不守妇道了。”苏希锦嘀咕。

韩韫玉瞥了她一眼,嘴角含笑宠溺,“不怕,若有那日,我替你说话。”

他两已订婚,李御史再固执也不好就这事儿参奏。

“韩大哥,你去灵隐寺做什么?”

韩韫玉眸光闪动,垂眸道:“下棋。”

苏希锦没听出异常,“我去求符,你说这符真有用,还要大夫做甚?直接戴符便可。”

所以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求个心安罢了,”韩韫玉道,自暗格里拿出两盒雪肌膏,“这个可镇痛消炎,祛疤平纹。韩伯父刚好用得上。”

雪肌膏乃番邦进贡之物,每年不过十数盒。多给宫中几位娘娘用。想不到韩家也行。

“这……”苏希锦抿嘴,“多谢韩大哥。”

韩韫玉笑容明媚,心情舒畅,“你昨日送的小食,祖父很喜欢,就着喝了一壶酒。此物可是你上次说的辣椒制成?”

“正是,师父若喜欢,我下次再做些。”苏希锦想到昨日的秦非衣,暗想看来喝酒之人最易接受辣椒。

最近入冬,来灵隐寺上香求符之人变少了些。

苏希锦与韩韫玉跪拜完菩萨,直接去后院禅房找空智大师。

“你小子,”一进去空智大师便将目光投向韩韫玉,“精神头不错。”

韩韫玉态度恭敬:“谢大师相帮。”

苏希锦挑眉,他不是不信佛吗?有情况。

“你这丫头,”空智大师又看向苏希锦,“家里有人生病?”

神了!这和尚当真有两把刷子。

“家父受伤,阿锦来向大师求两道平安符。”

“两道?”空智大师眯眼,这是打算自己不要了?

难不成多了?苏希锦会错了意,暗道这秃头老头也太吝啬了些,那符不就用黄纸折了,念几遍经文吗?

“大师之符千金难求,一道也成。”

韩韫玉俊逸的眉眼染上笑意,忍笑提醒,“大师问你要不要给自己和华兄也求两道。”

“要的,”苏希锦连忙回,还是和尚够义气。

她将原本打算给邱笙笙的辣条拿给他,“素食,一点心意。”

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空智大师爱荤腥,听是素菜,咂了咂嘴,勉强收下。

“你两都没什么问题,”他将符拿给苏希锦,对二人道,“倒是那个周家小子,若不收心,恐有牢狱之灾。”

周姓天下,皇室宗亲,竟也有牢狱之灾?

听起来有点荒唐,然韩韫玉两人不敢掉以轻心,仔细询问,回去就将周绥靖关了起来。

庆丰九年十一月,天上开始下起雪来。

今年的雪来得晚,亦不如去年暴烈。一大早华昌公主便跪在福宁殿外,为驸马韩遗玉求份功名。

“驸马有真才实学,乃国之栋梁,然因与儿臣成亲,而断了仕途,壮志难酬。儿臣实在愧对于他,还请父皇让驸马官复原职!……父皇能允许女子当政,为何不能容忍才华横溢的男子?”

这话说的,相当于将苏希锦放到火上翻来覆去地烤,烤熟了还撒上一把孜然。

当日华昌公主在雪地里跪了多久,众人不知,只知陛下终究如了公主所愿。

韩遗玉官复原职,为工部郎中。

时人多私下议论,有赞美公主爱情的,有说韩遗玉吃软饭的,不一而足。

苏希锦听后感慨,公主当真乃情种,还望韩郎中莫要听信外界流言,辜负公主一片痴心。

冬日易发生流民暴走事件和许多打架斗殴事件,大理寺不敢歇息。

近日城东无缘无故有百姓死亡,因涉事之人众多,苏希锦带着大理寺之人前去查探。

“秦公子,好久不见,”跟去的人中赫然有一位熟悉的陌生人,正是与苏希锦有过一面之缘的秦非衣。

“听笙笙说大理寺来了位年轻俊逸的推官,原来是你。”

“苏大人,”秦非衣拱了拱手,神态温和,不卑不亢,“下官久仰仵作推官之流久已,因是托家里关系,找了这份闲差,还请大人多多教诲。”

他态度坦荡,不以职位定高低。仵作乃下流人物,与死人打交道,在陈国并不受欢迎。

磊落说出自己托关系进来,令人起不了一丝反感。

苏希锦极其欣赏他这种性子,与他一同前往城东。

出正阳门时,恰好韩府马车迎面而至。凌霄跳下马,将一紫色手炉通过窗户递给苏希锦。

“我家大人说苏大人畏寒又总懒得拿手炉,让大人莫要怕麻烦,以身体为重。”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周围之人都能听见,看向两辆马车的神情暧昧揶揄。

苏希锦脸颊微红,撩开窗幔,对凌霄道,“替我谢谢你家大人。”

明明那边的窗幔大开,抬头便能与里面的人相见,偏要让他传递信息。

凌霄啧啧出奇,读书人真会玩儿。

两车相交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便背道而驰。韩韫玉久久未能收回目光,他看着马车后的蓝布男子,目光由浅转暗,陷入深深的沉思与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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