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眼里，高高在上，无比可怖的魔帝，到了虚空女帝口中，却变成了“魔帝老儿”，让苏醒不由嘴角抽搐。

他在想，魔帝肯定是又生气又无奈吧？

“轰隆！”

石破天惊的声音，在无数里外响起。

就像是两座世界撞击在了一起。

期间蕴含了多少种道法的交锋，以苏醒的眼力，根本是无法分清楚。

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刚学会下棋的人，去观看两位棋道高手对弈，自然是难以明白个中玄妙。

相对于苏醒而言，他母亲虚空女帝也好，魔帝也罢，所处的境界，都太高了。

他现在顶多只能说是站在了山脚下，而虚空女帝、魔帝，则站在了山巅，当然了，还有更多地人，还只是站在远处看山。

苏醒尽可能的去尝试着参悟。

但很快，他就有了强烈的眩晕感，参悟虚空女帝和魔帝的招法，极其的伤神，他脑海里一瞬间就需要闪过无数个念头，他就像一个满负荷运转的机械，濒临崩溃。

“不能晕过去。”

苏醒死死咬着牙坚持着，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晕过去了，便是错过了一场大机缘，并且，还有陨灭的危险。

“不要去尝试参悟更高深的法门，知道什么叫做指鹿为马吗？你如今参悟的是法则意志，便只去参悟法则意志便好了。”

虚空女帝的声音，传进了苏醒的耳朵里。

“……”

苏醒点了点头，心中又忍不住腹诽，心想“指鹿为马”，是你这种解释吗？

不过他还是听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这是让他从中去寻找法则意志的气息，进而去参悟。

仅仅参悟法则意志，苏醒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虚空女帝所参悟的是空间大道，而她的空间大道包罗万象，金木水火土，光明与黑暗，生命与死亡，雷霆与冰霜……

几乎所有的一切，都融入了空间大道里面。

苏醒忽然心头升起一抹明悟，他渐渐明白了母亲掌控的道，法则依托于空间而存在，那么空间大道，便可以包罗万道。

“难怪母亲能够成为虚空女帝，并且与魔帝抗衡，她的道，的确无比强大。”

苏醒为之震撼，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于母亲的修炼之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而魔帝的道，则显得无比深沉，苏醒完全看不懂，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在凝望着一座深渊一般。

“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境界不够，不要去尝试琢磨魔帝的道。”虚空女帝的声音，再次在苏醒耳边响起。

并且这一次，如同一朵雷霆绽放，让苏醒浑身一个激灵。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湿透了，刚才不知不觉间，他居然被魔帝所影响到了，有一种沉沦进深渊的感觉。

“据说魔帝活的岁月无比悠久，是世间最为古老的存在，道法无量且深沉，所言不虚。”

苏醒摒弃杂念，开始一心参悟母亲的空间大道。

很快，苏醒便是发现，某种程度上，他的小周天道法，与空间大道有异曲同工之妙，都不是单一的道法，都讲究融汇多种道法。

再加上，他在下界时，从修炼洞虚秘术开始，对于空间大道就有所涉猎，而他本身的悟性，因为智慧神树的关系，更是无比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