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他和她提到过关于结婚的事情,他还特别强调了想要和她一辈子保持不结婚的状态。真是没有想到,时隔几个月,他的想法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让她感到十分困惑,难道他的大脑受了什么刺激吗?
“你的脑袋最近是不是受过伤啊?”向卉看着他的头,他的头发依旧浓密,看起来并没有哪里有明显外伤。
“你什么意思?”他生气地拍她的头,“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男人的?”
“我可清楚地记得,某些人说过,这辈子都不结婚。”向卉语气凉凉。
“有吗?真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他眨巴着眼睛装失忆。
向卉冷哼:“有没有说过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他嘿嘿傻笑着,推着她走到了房间门口。
“我说你连电话也没有给打一个,原来是憋着坏。”向卉很不情感地拿出了房卡开了门。
顾云卿关上房门,他伸手拉住她:“还生我的气?”
向卉看着地上的拖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阿卿,你觉得我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解决了吗?”
“比如呢?”他问。
她抬头:“你在明知故问,算了,不提也罢。在这么漂亮的地方,还是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事情好了。”
“就是嘛,俗话不是说了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必然直。如果直不了,我就给它劈了,好不好?”他揽住她的肩膀。
向卉不置可否,事实上,她冷静下来后,对于她和他的未来,她还是持悲观的态度。有些根本性的问题,根本不是相爱就可以解决的。
“你打算在厦门呆几天?”他又问。
“我昨天才来,起码呆一个星期吧。你要是有事情可以走,我一个人到处瞎逛,然后我就回去了。”她走到小沙发前坐下来,走了一个下午,她的脚酸胀得要命。
顾云卿跟过来,蹲到地上,他很自然地就帮她揉起了脚。
向卉被他吓一跳:“别别别,少爷,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怎么敢劳你大驾。”
顾云卿拍开她的手:“闭嘴,不许阴阳怪气。按得不好你可以批评我,我改进就是。”
向卉只好靠到沙发上看他:“怎么觉得几个月不见,你变了个人。有没有可能,你不是顾云卿,而他的双胞弟弟或哥哥?”
“你想得真美。”他在她腿上捏了一下,“还想享受齐人之福,拉倒吧,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
“你也可以不要我啊。”向卉回怼道。
“嘿嘿,那不行,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他起身,将她拉到床上,“蹲着太累了,来,把腿横到我的腿上,这样我就不会那么累了。”
“阿卿,其实你的选择真的太多了,你说你为什么就选我呢?很令人费解啊。”向卉拖过枕头半躺下来,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抛却他的家世,哪怕他就只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普通社畜,他的外形条件也算得上优质。家世和外貌全兼备了,他竟然溺水三千,只取她这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