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呆怔着。
向卉起了身,然后往病房外走。
“向卉。”他喊她,带着慌乱。
向卉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往外走。
“向卉。”他大喊。
向卉出了病房,刘以民站在远处的窗边抽着烟。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向卉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就往电梯走去了。
下午两点半,向卉到了律师事务所,助理带着她先了休息室,顾云卿已经到了。他一个人喝着茶,见她进来,他弯腰拿了茶杯出来洗了洗。
“先喝杯茶吧。”他说。
向卉坐到侧面的沙发上,看着他熟练地冲茶泡茶。
“猜我去了哪里?”她问。
“不想猜。”他说。
向卉靠到沙发上:“我去了你妈那里,没想到,阿萝也在。”
顾云卿倒茶的手微微滞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你们聊了些什么?”
“你。”向卉简洁道。
他将热茶推到了向卉面前,然后抬头看她:“向卉,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向卉道:“我一直又笨又莽撞,索性不藏拙了,说不定歪打正着,你说是不是?”
顾云卿咬牙:“你跑到她那里去,你这是多希望我能死得更快一点儿。”
向卉啧了一声:“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是夫妻。婚还离呢,你要是死了,我的命也太不好了,连死两个老公,这以后恐怕再没人敢要我了。”
顾云卿气得起身就往外走。
向卉若无其事地端起那杯热茶,涩得要命,真不知道这破茶有什么好喝的?她连喝了几杯白水,总算将嘴里的涩味给掩下去了。
三点整,助理过来了,让向卉去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了,除了律师之外,其他的向卉都不认识。
整整一个下午,向卉都在听律师念那些冗长又繁杂的法律条律,顾云卿不时提几个问题。而向卉只有一个诉求,赶紧结束。
六点多,所有的交接手续总算办完了。
从事物所出来,顾云卿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向卉,一会儿你的车让我助理开回去,你坐我的车。”他说。
“好。”向卉应道。
“恬恬和桃儿都回学校,孙婆婆陪着一起去的。”上了车后,顾云卿说道。
向卉绑上安全带:“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回熙园吃,孙婆婆已经准备好了。”他说。
向卉诧异:“你这是打算搬到熙园住了?”
他打着方向盘往路口开:“暂时是这么打算的,毕竟熙园的安防到位。而且……”他顿一顿,“最后的大戏在熙园落幕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