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信小声说:“不用我们!我们借刀!就可以了!”他伸出手,用力向下一切!
何贵湘阴阴地笑着,盯着他,不易察觉地点点头!
13-26
还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池三爷就到了杨府。
他来之前,是给杨老板打过电话的,说要来问候杨老板,并请杨老板等候。
杨老板在电话里夸张地说:“哎呀,三爷,咱们真该见个面才对。不巧,我在外面还有一点事,时间说不好。你到我家里等我,咱们不见不散!如何!”
池三爷这就没办法了。人家杨老板那么大面子,说话那么客气,那么看得起咱们,请咱到他家里等,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就等吧。
池三爷只好在杨府里等!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中午之后!
崔槐可能也接到杨老板的电话了,对池三爷相当客气,一直陪他坐着,聊着闲天。
到了中午,崔槐特地请池三爷到他的小房间里,就着精致凉菜,喝了一点小酒,甚至还划了两拳,很是畅快。
池三爷今天来杨府是有任务的!早上,池大小姐给池三爷的指示也很明确。
她说:“三爷,这个事只能劳烦您了。您试试,看看能不能跟杨府那边缓和一下。我们两家总是这么绷着,不是好事。您看看,杨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池三爷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几天“查火烛”,没睡过一个好觉,已经让他脸色青白,全身疲惫。要是能和杨府缓和一下关系,对大家都有利。
他说:“成了,这事交给叔了!”
池三爷端起小酒盅,和崔槐碰了一下,“滋”的一声喝干,哈了一口气,说:“好酒!”
崔槐说:“三爷喝着好,比什么都强。”
池三爷却斜着眼睛,盯着崔槐,说:“麻三的事,你都知道了?”
他一看崔槐的眼睛就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可崔槐却说:“三爷,不怕您三爷笑话。我不是崔槐,我是‘催本儿’!是跑腿的下人!我才来多少日子,好多事情还摸不着边呢!杨老板也不是什么话都对我说。”
池三爷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蒙人的话没听过,就笑着说:“你小子好滑头!不是为了池杨两家安宁,我才不会来呢!来了也见不着人!你说这叫什么事!”
13-27
临时军事法庭的庭审,总算告一段落,陈子峰小组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乘坐小卡车从警备司令部回来,先去缉查处食堂吃中午饭,然后回到驻地。
弟兄们脱下像绳子一样绑着他们的军装,换上自己的便衣,这才轻松起来。
他们轻松地在小楼里走来走去,互相说笑。偶尔碰到萧安城,就哈哈笑着拍他的肩膀,快乐地说:“老萧,真有你的!一条一条,说得清清楚楚!让那位焦法官没话说!”
有的说:“老萧,你那脑子,真是一架呱呱叫的录音机,我们身上搜走的钱,你怎么全记住了!啊,你怎么记的!”
乔艳芳挽住萧安城的胳膊,大叫着说:“怎么回事,他怎么成老萧了!你们这些坏东西,应该老老实实叫他萧台长!到现在才知道萧台长的厉害呀!真是的!”
弟兄们向她哈哈笑着,又向她做怪脸,都是很快乐的样子。好像今天过完了堂,他们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天下太平了!
萧安城只是笑着,并不说话,只是不断和弟兄们击掌,表示庆贺。
今天上午,他们算是过了第一关。想想庭审的过程,还是挺叫他愉快的。
此时,鲁迪抱着双臂,站在客厅门口,表情冰冷阴晦地看着他们,脸上却是很不屑的模样,仿佛要看他们的笑话!
陈子峰走到他面前,客气说:“鲁长官,你对我们,还有什么指教?”
鲁迪把他的薄嘴唇撇了撇,说:“陈队长,戏,才开场!大头还在后面呢!”
陈子峰盯他一眼,低声说:“鲁长官,多谢提醒。我们呢,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早点结束这个麻烦,全力去抓日本特务!这才是我们的本职!”
鲁迪一声吼:“既然这样,你们就不要去勒索难民!”
陈子峰也瞪起了眼睛,“我们没有勒索难民!”
鲁迪转身就向楼梯口走过去,又回头说:“你们是不是勒索难民,明天见了证人,就知道了!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说完,就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