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距离西安其实没多远。但这也飞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飞机“咣当”一声落了地,风驰电掣地向前飞驰,仿佛不会停下来。所有乘客都有些惊恐地看着外面飞掠而过的景物!飞机终于在候机室外面停下来。
陈子峰、萧安城和冷月三人,混在旅客中间,悄悄下了飞机。
他们看了看对面,半年前,被老乞丐炸毁的修理车间都已修好了,什么痕迹也看不出来,似乎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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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峰等三人出了机场,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是他们最盼望的。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们如何与八办的刘先生取得联系。
以前,陈子峰可不在乎这件事,可以大大咧咧地进入西安八办。但现在不行了,他们现在的踪迹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他们在机场旁边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公用电话间。
但问题是,军统西安站可能对西安八办的电话有监听!他们如何掩盖他们的行踪!
狡猾陈子峰,有点得意地看着萧安城和冷月,早就看出他们的疑虑是什么。他伸手抄起电话,拨了西安八办的电话。
那边终于有人接电话了,“喂,哪位?”
陈子峰怪腔怪调地问:“啊耶,兄弟,那个王干事在家么?”
电话里有人说:“我就是,您哪位?”
这时,陈子峰就嘎嘎地怪笑起来,似乎非常得意的样子。但他心里,却在焦虑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王槐远要是听不出他的笑声,恐怕还是有麻烦的。
电话里,王干事长长地“啊”了一声,“哎呀呀,原来是你这个坏家伙呀!咱们前些日子才见过面,对吧?”
陈子峰怪声怪气地说:“就是,就是。”
王槐远说:“怎么着,又有什么事了?”
陈子峰说:“王先生,我给您送了货,但是吧,在账目上似乎有点小问题。我想找您那边的主管问一问,把账上的事查清楚。”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陈子峰明白,王槐远正在猜测他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没办法,只能等待,希望王槐远明白他的意思。
终于,王槐远在电话那头说:“这样,你等一等,我找我们主管问一问。”
陈子峰这一等,就整整等了二十分钟,让他急出了一头的汗。
再一个终于,王槐远那边有了声音,“你很急吗?
陈子峰急忙说:“我刚他妈的下来,查账不着急,今晚就想和你喝一杯?和你,还有你们的主管聊一聊,你们主管现在有空吗?”
王槐远沉默一下说:“有空。这样,咱们老地方见吧!”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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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电话亭外面只剩下陈子峰他们三个人。老实说,他们也不知道,王干事是不是真听明白了。但现在没办法,只有傻等了!
冷月问:“老地方在什么地方?”
陈子峰歪着嘴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
冷月又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找到这里来!”
陈子峰把嘴歪了又歪,“那家伙也是个贼精!我们等着吧!”
他说完,向他们使眼色,让他们分开等候。
这样,萧安城和冷月,就如一对情人,站在墙边,似乎在低声说悄悄话。
陈子峰则坐在电话亭旁边的台阶,像个闲人似的看着街景。他可不敢离这个电话亭太远!王干事说的老地方,只能是这里!
他们也不敢站在明亮处,怕被人看见。但也不敢呆在黑暗处,怕别人真的看不见!这个分寸,还真是挺难拿捏的。
整整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小孩子从陈子峰身边跑过去,随手把一小团纸扔在他身边。
陈子峰蹲下系鞋带,捡起那团纸走到一边。他随后向萧安城和冷月点点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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