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什么才算重要的事?”
“楚先生,你这么说就是在找死!”冷月的眼睛,像锥子一样盯着他。
“我……我都记在脑子里!”楚东平突然提高了声音,“重要嘛,只能记在脑子里!就这样!”但他的表情却是,我就这么说,看你怎么办!
“你还记在日记里吧!你和赵小姐谈情说爱的事,不是也记在日记里吗!说实话!”
“你们……你们看见了?”这时,楚东平可真有点发慌了,眼睛飞快地眨着,观察冷月的反应。
冷月一拍桌子,“说实话!你在日记里记了什么!”
楚东平恐惧地看着她,嘴巴一开一合,就好像落在网里的鱼!
冷月站起来,“要不要我把张秘书长请来,由他来问你!楚东平,你想死想活!”
楚东平此时的脸色,已经像死人一样雪白!
冷月明白,楚东平的日记里,有大问题!
8-26
这一天里,任务同样很简单的乔艳芳等人,却遇到了最惊险的事!
她带着三四个弟兄,左右分散,互相观照,步行向湖广会馆走。
他们这样走,纯粹就是习惯!今天的任务,应该没什么危险或者麻烦!
湖广会馆的门前,往来的行人仍然是熙熙攘攘的,摊贩们则大声吆喝着,兜售自己的商品。街边的茶肆里,坐满了大声聊天的人。伙计们跑进跑出,为客人买来各种吃食。
实在说,乔艳芳今天就是带了一张楚东平的照片,想让兵器店的老板认一认。老板能认出,则一切事情就都好办了。今天的任务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她刚一踏进湖广会馆的大门,就看见兵器店的内外挤满了人,大声嚷嚷着,那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乔艳芳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往里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那兵器店的老板倒在地上,一只手捂在脖子上,手指缝里涌出一股股的鲜血!他勉强喘息着,无力地看着身边的人,似乎在请求他们救他!
旁边的人乱嚷着,只能徒劳地用手去捂他的伤口。有人拿来毛巾,但毫无作用!
乔艳芳一看他的伤口,就明白了,他必死无疑!
她很快判断,最多一分钟之前,有人偷袭,割断了他的颈动脉!他妈的,这明摆着是要杀人灭口!她眼前一下子就飘出川上的影子!最善于割颈动脉的,就是他!
她迅速从人群里退出来,勾起手指向后面的弟兄比了一个“九”!
“九”这个数,是最大数!“五”这个数,则表示中间。所以,古代的皇帝都被称为“九五之尊”。
但在她的手势里,“九”表示眼前情况极为危险!和伸出大拇指的作用正好相反!
后面的弟兄看见她的手势,很快靠在墙上或柱子上,两眼四面观望,寻找异常情况,一只手伸到后腰,随时准备拔枪!
乔艳芳很快退到会馆的门口,隐在门框后面,向会馆的内外观察。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见川上的影子在远处的巷口闪了一下,之后就不见了!
她向后一招手,跟着就向那条小巷追了过去。
8-27
乔艳芳一冲进小巷,就被吓了一跳!
湖广会馆后面的这条小巷曲折而起伏,是步步向山上走的。两边是茂密的树丛,再有就是一些简陋的房屋。如果有人在这里设伏,老子们可一个也跑不掉!
但是,他妈的,也有些日子了,这个川上踪影全无,找都找不到!今天就这样放弃,实在太冤了!兵器店老板死了!老子今天不能白来一趟!
乔艳芳隐地墙角后面,向后面跟上来的弟兄作手势,叫他们从两侧包抄上去!
后面几个弟兄眨眼就消失了。
在重庆,这种简陋破败的房子都有一个特点,没有围墙。
盖房子的钱都莫,哪来钱修围墙!每一间简陋破败的房子周围,都是可以穿过去的!附近的树丛也很茂密!都是藏人的好地方!
现在,乔艳芳倒是对自己有点担心。万一成了川上的靶子,可就有点冤了!
她双手提着枪,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心观察周围每一片树丛,每一间简陋破败的房子,两只耳朵更是张得开开的,小心倾听周围的动静!
她借着墙角的掩护,一步一步向前移动。
一粒小石子落到她脚下,她侧脸一看,看见一个弟兄藏在树丛后面,并向前作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