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崖依稀记得自己当年背靠一颗两人合臂方能环抱的千年老槐树下倒了下去,但是自己如何醒来的、醒来前又发生了什么、是谁救了自己,这一切均不记得。
“道长这一提醒,七年前夫崖确实曾被人救过,但是恩人是谁,又在何处,这恩夫崖又如何才能报得?”岑夫崖不解。
麻衣道人第一次收敛了笑容,叹气道:“话说你这恩人乃是一女子,她虽说身为女子,却不属凡俗世间。因其缘故自弃前身之躯,自废了体内金丹,抛弃前尘烦恼记忆得以再生于世。”
“那道长您的意思是,夫崖是被一位像您这般的仙人所救?”
“呵呵,论道果,恐怕这女子的前身是要越过吾几分的,吾无法与之攀也。”
“那夫崖又如何报此恩?”
“三日后望舒峰平顶崖下的河边。”一边回答着,麻衣道人甩了衣袖转过身子背对着岑夫崖昂首禹步而行,做离去状。
岑夫崖见他讲话半隐半晦,未解释透彻便将离去,更是着急了。
但见麻衣道人根本无停步之意,只得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那道长可否再留步稍时,跟夫崖回去医一医吾家那颠妻?”
麻衣道人头也没回,只伸出一手来在空中摆了摆,抛下一句:“毋需贫道,心病心药即可医,而那心药正在河边等着信士你呐!记得,三日后!”
岑夫崖再喊:“道长尚未指明剩余‘一债’为何?”
“信士与贫道此生共有两面机缘,今为其一......”麻衣道长已走远,声音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