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个中年人着装甚是奇怪,看起来僧不僧,道不道,儒不儒,不伦不类的。
“萧兄,一看这装束,便知是江湖之狐胡兄大驾到了。”马凭岳以手相指笑道。
“莫不成胡某这雅号来自马先生不成?你这却是不够厚道了吧?”说这话的是五行堡堡主胡蠡,后面跟着几个徒弟。
“来,不说这些,我们大家喝一杯才好。莫学萧谷主,一上来没有几句话便要结亲家。就是结亲家,我这犬子也不差吧?来,依然,敬过马先生和萧谷主。”胡蠡和身后一个年轻人说道。
“晚辈敬过马先生和萧谷主。”说着,胡依然一饮而尽。颇是显得江湖豪情。胡依然长得有点像他的父亲,浓重的眉毛,两腮留着胡须。有些刚毅和洒脱的气质。
“我这里陪马先生和萧谷主说说话,你去那边,也看看是否有哪位大小姐看得上你。如果看上了,就回来告诉爹。这事咱不能屈居人后。“胡蠡笑道。
“是,父亲。请恕小侄不陪两位世伯了。”说着,胡依然拱手作礼。往萧蓝那边走去。
“你们年轻人聊得尽兴。”萧近山挥挥手。
“看着他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让人羡慕。不服老不行了。”马凭岳看着几个年轻人在别处谈兴正浓,不禁感慨。
“马先生何出此言。你的金银城还有唐旗的马帮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何以言老呢?如果你都要说老,我和胡堡主岂不是要呆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了?”萧近山哂然道,胡蠡哈哈大笑。
“胡兄,听闻贵堡的五行阵法,无论是用来江湖攻防还是军前厮杀,都是鬼神莫测。有时间可否让愚兄见识一下?”萧蓝正在和胡依然讨论彼此的家传所长。
“萧兄客气了,依在下看,我那不成气候的阵法在你的那些虎豺蛇虫面前,却是无计可施的。但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学习一下贵派的虫盅绝学呢?听着就是让人很是神往的一件事情。”胡依然和萧蓝说着话,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看向萧黛,更多的是看向萧黛的头顶,尤其是那条正在蜿蜒的青蛇。
“哦,胡大哥,也对我们那里的虫盅感兴趣?如果不嫌弃,小妹倒是可以教你一二。”萧黛看着胡依然那种表情,于是干脆走了过来。“要不,就从小青这里开始?”
说着,萧黛就把头上的青蛇摘下来,放在手里。
“喏,接着。”说着,往胡依然手里一放。
胡依然本来只是在开玩笑,哪里想得到萧大小姐,直接把蛇放在自己的手里。一时心里惊吓不已。但是为了面子,又硬撑着。身体难免有些发硬了。神情有些尴尬和窘迫。
面对萧黛的直视,胡依然竟是不敢抬起目光。
“姐姐,哪里有像你这样,头一见面,就这样吓唬胡兄弟的。胡兄弟不要见怪。“说着,萧蓝就把青蛇取了去,还给了萧黛。
萧黛抿嘴一笑,接过青蛇。“失礼了,胡大哥。”说着,将青蛇往自己的脖颈上一绕,往马笑笑和宁虹儿那边去了。
“令姐真的是英姿飒爽。女中豪杰。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叶公好龙了呢?”胡依然褪去了方才的惊吓的神情,情不自禁出口感叹和自嘲道。
这句话分明听在了正在离去的萧黛的耳朵里。
马凭岳等三人聊了一会儿,胡蠡和萧近山站起身来。
“马先生我们却是要去寻那傲潭主喝酒去了,你可要一起去?”萧近山说道。
“算了。不去了,我倒是想去,只怕傲兄不给面子。”马凭岳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几位要去哪里?各位若是不嫌弃,请过我这边,让孟某以尽地主之谊若何?”走过来的是青木山庄庄主孟四海。
“这茬倒是忘了,到了这东梧地界,却是忘了先去给本地大财主敬酒了。赔罪了。”马凭岳赶紧说道。
“就是,我们也自罚一杯酒。”说着,萧近山和胡蠡各自喝了一杯。
“既然孟大财主有请,这地主家的就却是不喝白不喝的,我们这便都去如何?”胡蠡说道。
“果然江湖之狐,喝酒都要算着帐,这是要超过金银城么?你要小心了,马先生。”孟四海笑道。
“岂敢岂敢。胡某再过一百年也难望马先生项背。”这几个人热热闹闹地说着,竟是走远了。
“
几个人来到孟四海的台桌前。
“啊呀,这不是傲潭主么?孟兄厚此薄彼哦,竟是先请了傲潭主过来。”胡蠡笑道。
“敬过傲潭主。”说着,胡蠡捉起酒杯立时喝下。
“傲某敬过胡堡主。”黑水潭主傲北行也站起来喝了一杯。
“马先生若不嫌弃,也和傲某共饮一杯如何?”傲北行冷冷看着马凭岳。
此时,即便是晚上,但是迎着十五的月光,众人也看得出马凭岳的脸色很是尴尬。
“傲潭主,马某不敢,马某敬连罚三杯,算是赔罪。都是马某以前年少无知。”说着,马凭岳连饮三杯。
“好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都是这把年纪了,那些个陈年老酒不提也罢。算是给我这个地主一个薄面吧。”孟四海赶忙举杯,“来,孟某敬各位。”
“我们这些老头子,以前的事情计较什么?都是黄土埋了一半的人。大家只管喝酒便是。省得辜负了这中秋之月?”胡蠡也跟着劝道。
“就是,来,再干一杯。”萧近山也举起酒杯。
“哎,几位,听说这马先生和傲潭主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台下的人群里有人在低声谈论着。
“那是人家六大派的事情,你若是舌头多了,我帮你割一个去可好?”
这人立时闭上了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