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逸先写了穆,穆字的撇太多,他又总是撇到一个点上,不知道稍微换个更空的地方写,也不知道快点写,穆冰莹止不住轻颤,每写完一道撇,她的后背都要出一层细汗。
这个作业本,只能我用,只能你批改,任何人都看不到。顾长逸贴到穆冰莹耳边,声音低哑。
他只用右手写,左手没停着。
穆冰莹很想不去管他在写什么,但完全做不到,不自觉便跟着他的笔画去想,他写的究竟对不对。
老师,我写的对不对?
老师,学生这么认真,你的态度不对,你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好好学了。
对。
顾长逸左手忽然用力,穆冰莹身体顿时颤抖的像秋风落叶,你干嘛
老师太敷衍了,我明明少写了一撇,你居然说对,可见你对我这个学生,根本就不在意。顾长逸轻咬她的耳垂,我现在要来补上最后一撇。
穆冰莹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一撇,却发现根本不是她以为的补法。
他突然滑下去了。
穆冰莹顿时仰头,挺起后背,像一只挣扎的鱼儿,不停打挺摆尾,却被屠宰者紧紧箍住,逃脱不了,你别你快点
这已经完全超出她的认知,进入了一个陌生的领域,除了挣扎,便是接受。
他这次真的闭嘴了,什么话都不说,哪怕补完了那一撇,也没有停下,虽然没说话,发出的声音却比说话更让她难受 。
穆冰莹抓着床单,手指都要脱力了,忽然被他解救,他关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无声安抚。
顾长逸是个好学生,没学到的绝对不碰,只上移复习。
穆冰莹觉得白洗了澡,浑身都是汗,有些落下去,被他遇到了,就消失了,他顺着汗珠滚落的轨迹往上挪,吻住她的唇,有之前的温柔,耐心却不如之前,边亲边问,复习完了,我可以先预习一点明天的课程吗?
什么?
顾长逸拉着她的手往下,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预习一点点?
穆冰莹拼命想走,他却不让,挣扎中忽然打到了。
顾长逸发出闷哼,穆冰莹吓了一跳,顿时变乖,看他埋在她的颈窝不说话,担心问:你,你有没有事?
得看看,才知道。
那,那你赶紧看。
这是你说的?
你你赶紧看。
顾长逸瞬间爬起来,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