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却瞬间让她全身上下再次汗毛竖起,比之前者还要难以忍受,针尖仿佛能顺着张开的毛孔穿进她的骨缝里,碾着她的每一根骨头,让她忍不住眼眶湿润,脚趾弓起,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声音。
站好。顾长逸手掌撑住她的后背,他终于可以直接触碰了。
穆冰莹十指紧握成拳,关节泛着粉意,她胳膊上的绒毛发着抖,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无措。
快一点,缝。
她催了,不管用。
他缝得很慢,很细致,经过缝制的走向,穆冰莹知道了,他是真的会缝,明白了他为什么说这件婚纱很安全。
因为这是他亲自缝制的婚纱。
突然,感觉他整张脸贴着她的后背,穆冰莹挺直细腰往前,下意识想躲,以为他要做什么,等了两秒,听到一声微弱而熟悉的声音,得知他是在咬线。
一边已经缝制好了,打了结,他把线咬断。
有剪刀为什么要用嘴嘴巴咬?
穆冰莹最受不住他的慢和磨,宁愿他直接点,快一点,可他偏偏每次到了这种事上,就变得极其有耐心,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怕剪到你。
刚才贴着她的后背剪了那么久,没觉得他有一丁点害怕。
穆冰莹心里想说,却没机会说,察觉到他重新开始缝制另一边,针尖似有若无碰到她,先前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想抓住两边裙摆,抑制住骨缝里的酥麻,又怕打扰了他,只能再次握成拳,手心汗湿得手指打滑。
不知道这种忍耐还要熬多久。
唔
这一次,他咬线的时候咬到了她的肉,穆冰莹感觉一阵电流穿过骨缝,泪珠直接从眼角滑了下去。
她就知道,她防了这么久,紧张了这么久,就知道他一定会误伤到她。
抱歉。
他道歉了,穆冰莹从他的声音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抱歉。
她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两个月,她都忘了,他原本有多坏,心里全是藏着逗她的坏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穆冰莹脚趾抓着地板才能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