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哪有。翟洁玉心想,我就是阴阳怪气,但嘴上不敢承认,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过五分了,门口还没出现像是玫瑰的身影。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桌子上菜都被顾长逸动过了,人还没出现。
沈怀霜拿起手绢擦了擦汗,你不会是弄错了吧?人家没同意来?还是地址说错了?
没错,怎么可能会错,这两天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了,早上临出门我还特地又打了电话确认,时间地点,一个都没错。翟洁玉本来就烦躁,还被老友质疑,口气也开始不耐烦。
沈怀霜对于翟洁玉的儿子儿媳妇突然出现,要求提前上菜,还把好菜全给动了吃了,心里也一直压抑着不满。
今天这顿饭,要是版权签不下来,军区不会报销,就得两个人平分。
平时会让着翟洁玉,今天涉及到自己利益,沈怀霜口气也没软,我就是正常问一问,我这不是担心人家走错了,或许刚才人进来了,一看不是两个女同志在等,以为找不到人,走了呢。
怎么可能,我眼睛就没怎么离开过门口。翟洁玉声音也大了起来,再说,桌子都有号码,她来了肯定报号码,哪可能自己找。
沈怀霜:那不一定,搞创作的人一般性子比较内向,很有可能不好意思同人交流,发现这边没有两个女同志在等着,跑了也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觉得长逸和冰莹蹭吃蹭喝,心里不高兴就直说,不要总是拐弯抹角。翟洁玉板着脸,真的生气了,人是我托关系找到的,我好心通知你,饭店位置也是我定的,我还没说让你付钱,你至于吗?
我又没说因为钱,长逸是我看着长大的,吃顿饭我还能不乐意,不要把我想歪了。沈怀霜自然不会承认,看到老友真的生气了,又软了下来,毕竟老友在军中的地位摆在那里,你再说说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龄,光知道是女同志,这女同志多了,谁知道是谁呢。
翟洁玉深吸一口气,平缓情绪,说是长头发,白皮肤,长得很好看,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右。
二十岁?她才二十岁?沈怀霜惊讶同时,气稍微消下去不少,确实没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出现,我们再多看看,别只盯着一个人,说不定别人不是一个人来的,才二十岁,肯定会找人陪着。
翟洁玉点了点头,不想再这个时候吵,省得人来了怎么都吃成这样了!!!
正当两人吵架的时候,桌子上的菜被顾长逸一筷子接一筷子搜□□净。
倒也不是干净。
灌汤烧鹅留下一个鹅头。
黑叉烧留下点酱汁。
九层塔焗海节虾,留下点菜叶子和虾须。
天鹅酥四个全没了,留下点天鹅身上的白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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