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天前,老村长的长孙迷失在了血矿里,按照墨村的经验,那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已经成为了血矿的一部分。
而这样的悲痛,在墨村比比皆是。
墨村非常积极的接纳外来人,但人口却一直稳定在某一个水平;这种稳定后面,是已经彻底麻木的沉重悲痛。
“其实,”来访者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墨村可以迁徙到其他地方的,以村里积累下来的财富,你们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过上不错的生活。”
“那下一辈呢?下下辈呢?”村长握着拐杖,平静的说道,“血矿的规则不只适用于血矿,而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如果就这么离开,带着先人的财富,我们确实可以过上一段好日子;但这些财富用完之后,我们还是得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为后代延续道路。”
或许他们不用再来血矿了,但血矿不止一个,也不止一种。
“墨村也曾有人离开,但一两代之后他们就会回来,因为比起外面陌生又艰难的环境,血矿至少他们的了解会多一些,倒在这里,他们心中也能多点安详和荣耀。”
事实上,每一个家族,每一个民族,每一个国度,都有自己的血矿。
或许外人会觉得残忍,觉得恐怖,但那血矿里流淌不绝的鲜血,正是生命延续下去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