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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窗户一跃而下,在一众学生惊恐的眼神中稳稳当当地落到了他们面前。

怎么了?我这才看到女生的小腿上似乎有个伤口,她的双手正紧紧按压在上面。

我伸手在她的小腿上点了几下,暂时止住了她伤口上的血。

快把她送到多姆里奇夫人那里去。我顺手在抱着女生的男孩肩上拍了一张足下生风符,别担心,这符纸会让你跑的更快些。

男孩点了点头,抱着女生就往校医院跑去。

我拉住其中一个学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鲁比,也就是我拉住的这位男生,是咒法系四年级的学生。

根据鲁比的描述,我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位女生叫做黛西,男生叫做西蒙斯,他们几都是咒法系四年级的学生。

他们上完神奇生物保护课以后从兽舍回来,几个学生便跑去山湖冰面上玩。

他们在冰面上行走时,遇见了一只格林迪洛。

这种长着犄角浑身淡绿色的生物这个时节本来应该在水底冬眠,可这只格林迪洛不知道为什么游到了冰层之下。

它冲着冰面上方的学生龇牙咧嘴,并且用它长长的手指敲击冰面,试图攻击学生。

一开始它并没有将冰面凿开,毕竟冬季唐诺斯科山湖的冰层很厚,就连人鱼的长矛也很难凿开。

格林迪洛的举措引得学生们发笑,他们很快围在一起,对着冰层之下的格林迪洛做起鬼脸。

不过他们显然忘记了,现在已经不是隆冬了,春天正在赶来的路上,湖中心的冰层正在逐渐变薄。

冰面可能无法承受他们几个年轻人的重量,更别说下面还有一只不断想要突破冰层的格林迪洛。

冰层毫无征兆地破了一个窟窿。

黛西掉了下去。

幸好西蒙斯身手敏捷,及时将她抱住,拉出水面,才使得黛西免于被格林迪洛拉入湖底的厄运。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湖水可不是一般的冰冷,要是被格林迪洛拉下水,就算没有淹死,也会被冻僵。

可即便是这样,黛西的小腿也被格林迪洛给抓伤了。

熊孩子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是一个意外,没想到过了两天,又有学生在湖边遭受到了格林迪洛的攻击。

放心吧,每年春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吃午饭的时候马修对我说,春天就要到了,这些格林迪洛睡了一个冬天,都饿坏了。

但是今年格林迪洛醒来的好像比以往都要早,这才二月呢,往年它们至少要到三月的第三个礼拜才会醒来。一边的伊丽莎白说道。

大概是全球变暖吧。马修思考了几秒后,说道。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对这个观点表示赞同。

往年是怎么预防这种情况再次发生的?我问道。

这种事情交给季川和迪恩就好了,他们会配置一些药水,洒在山湖边上,巫师闻不到,但是格林迪洛们非常讨厌这种味道。马修说。

它们宁可饿死,也不想闻到那种味道。伊丽莎白附和道。

怪不得今天早上我远远看见季川在上湖边忙活,我还在想要不要提醒他小心水里的格林迪洛,可是一看到迪恩也在边上,我就熄了这心思。

我觉得吧,我要是格林迪洛,我宁可饿死,我也不会靠近迪恩的。

第65章腐草螺

对唐诺斯科的教学质量考核为期两周,很快所有老师就收到了一张安排表。

上面标注了考核周开始和结束的时间,以及所有公开课的安排。

当然,古代炼气术概论课不在其中。

卢修斯不止一次向我表达了他的羡慕之情。

得了吧,你这是害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课堂上是什么样子。伊丽莎白在一旁嘲讽道。

她也需要上公开课,但是她对此一点都不担心。

最担心的是奥利维亚。

她身上血脉复苏的症状几乎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多姆里奇夫人先后调配出了好几种药水,但是收效甚微。

蛇形水怪的眼泪只能暂时压制住了她体内的女妖血脉,但是很快这种压制就得到了反弹。

她在之后的两天里彻彻底底变成了一只人头鸟声的塞壬海妖,泡在泳池的台阶里歌唱。

克莱文斯不得不在奥利维亚的塔楼四周设下强大的咒语,防止海妖的歌声传出去。

完全体的海妖的歌声更本不是巫师们能够承受的。

更惨的是她更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唱歌,我曾经和她短暂地通过电话,她连说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带上调调。

让我有种现场直播魔幻传奇版新白娘子传奇的错觉

为此她还网购了很多润喉糖,毕竟每天唱歌是很费嗓子的。

不过好在她很机智地路易调换了之后一个月的课程,这让她每周的古代魔文课都集中在周一和周四。这也意味着她周一和周四会用蛇形水怪的眼泪暂时维持人身,代价是一周四天的海妖形态。

知道这个决定后的我们都很感动,吉娜奶奶留着眼泪说要给奥利维亚加工资。

老师们开始陆陆续续为自己的公开课做准备。

路易出现在图书馆的次数越来越多,经常能在半夜看见他还在图书馆里翻阅资料,为的是确保史料的准确性。

伊丽莎白开始对温室做全面的清理和检查,天知道她从那一堆花盆和肥料中翻出了多少东西,那地方甚至还住了一群茄形臭甲虫。

不过也并没有没有收获,她在一丛杂草中发现了一株莫斯利草,这种植物的种子非常稀有,是制作梦境魔药的必备材料。

克莱文斯则开始保养起他的胡子来,大概是觉得浓密而又好看的胡子可以给他加不少分。

布利斯,麻瓜行为研究学的教授,开始每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朗诵诗篇,他的发音有一股浓重的印度口音,他试着把这种口音改掉,哪怕只是针对性的。

我的学生和我抱怨说,卢修斯已经连着三堂课都讲一样的内容了,只是授课方式不一样,并且下课后还让他们填写问卷。

不光如此,他每节课都会换一套衣服,尽管披上巫师袍以后基本上看不出差别,但是他还是会问一句:孩子们,我帅吗?

我听完以后差点没笑出来。

相比之下,我就轻松太多了,不用准备公开课的我,总是一边在休息室里刷手机,一边看着其他人忙碌。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还不错

三月初的某个周末,我约了季川在兽舍见面。

羸鱼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了,但是出于专业考虑,我还是想让季川给羸鱼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季川也很乐意这么做。

我走出城堡的大门,沿着山湖岸边缓缓朝着兽舍走去。

春天的气息已经开始在唐诺斯科一代悄悄弥漫开来,山湖已经解冻,水面上只有几块零星的浮冰,风从湖面上吹过,带来远山中隐约的花的香气。

我走得不快,羸鱼趴在我的脑袋上,有些无精打采。

用它的话说,它也闻到了驱逐格林迪洛的药水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熏得它都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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