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秦公子,霙霙还有事要处理,不打搅二位,先行一步。”
“去吧。”
“李伯父。”待霙霙走远,秦渊才缓缓道:“我虽不懂岐黄之术,却也看得出一二,看霙霙小姐似乎抱恙在身。”
“霙霙出生于冬季,又是还魂戒的主人,体质属至阴……”丞相长叹了口气,缓缓摇头:“每召唤一次死灵,便要元气大伤,这从娘胎里便带出来的病症又怎么好得了?”
“莫非,这便是霙霙小姐至今未嫁的缘由?”秦渊心口一跳,的确,寻常官宦人家的千金,十九、二十岁便早已出嫁,可霙霙小姐如今已是二十有三,样貌倾国倾城,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仍未出嫁,若是因为抱恙,倒也不无可能。他忽然有些懊恼自己鲁莽的行为,只道霙霙小姐能够沟通死魂,便只顾着查那真凶,却忘了死魂入体会对霙霙小姐的身体产生的重大影响。
“无妨,这是霙霙的责任,她断然不会推辞。”李丞相似乎看穿了秦渊内心所想,宽慰他:“霙霙至今待字闺中,也不全是因这个原因,霙霙一直想找一个体质偏阴寒的男子成婚,也是为还魂戒诞下一任主人。”
“霙霙小姐原就是极阴之体,如此一来,岂不是……”
“霙霙和她生母一样,向来都不知道顾及自身。”李丞相走出厅外,仰视苍穹:“所以,秦渊,作为霙霙的父亲,李伯父希望你能够护她周全。”
正文第四章
夜凉如水,明月皎洁如盘。
霙霙闲暇无事,出外散步,正巧瞟见凉亭中的一抹白色身影。
“秦公子,赏月吗?”霙霙走进亭中。
“霙霙小姐。”秦渊转过身,微微一笑:“天色已晚,小姐还不歇息吗?”
“今夜月色姣好,若此时休息,岂不是辜负了这等美景。”霙霙悄然扬唇,眼波流转,停在秦渊腰间的佩剑上:“这柄剑,莫非是秦公子的师父留下的?”
“正是,霙霙小姐眼光甚好,此剑名为“洗尘”。”秦渊有些讶异地看向霙霙,他解下佩剑放在石桌上,让她细瞧:“只是不知霙霙小姐是如何看出来的?”
“此剑甚古,剑鞘上所绘的花纹繁复、华丽,“洗尘剑”乃是重剑,你却常佩腰间,足见你对此剑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可秦公子你又非江湖中人,重剑在身实在是不太相称。”
“霙霙小姐果然心细如发。秦某佩服。”
“秦公子过奖了。”霙霙缓缓伸出手去。
“不要碰……”秦渊警示的话还没有说完。
“啊……”霙霙底呼一声,手才触到剑鞘,指上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凝在剑鞘上,竟未滑落。
秦渊没顾得上考虑,执起霙霙受伤的手指就纳入口中。
“秦公子……”霙霙一怔,急急忙忙将手收回来隐入袖中,低下头,双颊晕红。
“呃……对、对不起,霙霙小姐……我,在下…….”秦渊几乎语无伦次,耳根通红:“那……洗尘剑……长期未用,剑鞘上倒刺甚多,又有铁锈残留,如不及时,如不及时吸出脏血,恐怕……恐怕……”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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