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铁鹰一大早就被忆文从被窝里抓起来,骑着马奔出了军营。
“铁鹰,你当知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我当然是踏遍石羊周围的每一寸土地,才能知道如何布军。”忆文说。
“可是,你可以问我要行军地图,你也用不着这样辛苦。”
“地图我固然要找你们要,但是我也要亲自了解周围的地形才能放心地去计划我的每一个步骤。”忆文说。
“那么,你可有什么收获?”铁鹰笑问。
“岂止是收获!石羊方圆二十里平坦,虽是天然的决战好场地,但依我军之力,我却不想凭蠃弱之师同时对抗来势汹汹的两大顽军。”忆文说,“那可是兵家大忌。”
“你又有什么新玩法?”铁鹰凭着近几日的了解知道忆文决不是爱炫耀之人。
“你猜猜?”忆文斜睨一眼铁鹰,转过头去望向前方。
铁鹰顺着忆文的眼光看去,此时两人站在石羊的东北方,这儿地势高于石羊,前面约三里路是适才两人的来路,处于石羊的正北,正是纪元军必经之路。而南面是中元军的必经之路,我军处于石羊的西方,东边更是一座天然屏障——高耸入云的一箭天。后面便是真元……难道这丫头?
“你是想将敌军引至这落霞坡?”铁鹰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你再想想。”忆文很欣赏铁鹰的敏锐,说,“你看看咱们脚下是什么?”
“我知道这儿是落霞坡。”铁鹰说。
“落霞坡下面是什么?”
“当然是落霞谷啊。”
“是啊。落霞谷贯穿整个落霞坡,而落霞谷的地理却非常特殊。我没想到你们真元人的运气能有这么好,连老天都帮助你们!看似不利的地形却又藏着绝妙地杀着!你看,这下面的落霞谷宽不过五米,刚才咱们也看过了,越往里走越狭窄,到后来也不过两米;你再看两旁的山势,咱这落霞谷口坡度虽不大,越往里走,山势却越陡峭,前面可说是一道天然的守关屏障,我们如果从这边将敌军引入这落霞谷,只需在前面谷口上面埋伏下兵力,伺机放下巨石、擂木等将落霞谷另一端的去路堵死,敌军将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这落霞谷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布口袋!”听着忆文尾尾道来,铁鹰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中元纪元。
“可是,这落霞谷怎么可能容得下几十万大军?”铁鹰说,“中元和纪元军总共可是六七十万人,他们没有退路,就会拼死与我们一战。”
“谁说我要将他们全都引进这个布口袋?”忆文眼一白,“你忘了西南方还有一处地势低洼之地,那儿可是败兵的又一个好去处!”
铁鹰蓦然一悟,想起前日忆文看着那片洼地的狂喜神情,“我想我们是不是该感谢那池湖水!”
“不错,那低洼地固然好,可是没了上面那个天池,那儿根本不具有威胁。到时将中元大军引入洼地,然后再放天池之水一泻而下,胜败无需多说。但是真元军不能同时与两国开战,我们要想办法将我军与中元纪元的对垒错开来,因为时间紧迫,在半月之内无法做出更多的战车。我们目前要考虑的是如何先将立足未稳的中元军引入这洼地,先结束与中元的一战,而后再与纪元开战。不过连续两场鏖战,这对真元士兵也是一项巨大的挑战。告诉楚恒和黑白双煞让他们将中元和纪元军到达石羊的时间拖到错开,否则我们腹背受敌功亏一篑。”忆文说。
“有了你,真元的百姓终于将不会再水深火热。”铁鹰感叹着。
且说楚恒带着六万大军抄小路急行,只一日便要与纪元军相遇。楚恒突然想起忆文所说的断其粮草之说。以往战事之中虽偶有劫粮之举但都不常为之。这一次事态危急,必然得下心力一定要尽取其粮。又得知纪元先头五千精兵护卫着大军半月粮食正往石羊而去。当下拔了五千快骑饶到纪元军背后令其在纪元军背后时时骚扰,同时令人在丛林中故意弄出响动,让敌人疑惑。纪元兵果然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却带着二万兵直袭当先粮草。得手之后迅速将粮转移至高壑深沟,再陆续运回石羊的大营中。
纪元军账内。一个个子略高面容清秀,但隐有戾气年约二十的男子身着明黄服饰立于大账中,另一个银袍铠甲的伟岸男子侧立于旁。
“南宫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军为何停住不前?”明黄服饰的满脸怒色。
“皇上,我军的先行粮草都已被真元军劫去,后军又不时有敌军骚扰,待探明虚实再进发也不迟。”银袍铠甲的男子说。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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