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沈奕寒淡淡的瞥了一眼,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为了早已经不在人世的人亲手害死了自己所爱之人,沈奕寒对左/倾宇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屑。沈奕寒冷笑一声,“他们都在院子里,你可以去看看。”虽然很看不上左/倾宇的为人,但为了明日他能自己站出来指正宸铭风,沈奕寒还是决定给他的伤疤上撒上一把盐。
第七十武百官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帝王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落到宸御风的淡然无奇的脸上,“太子,”宸御风微微往前跨出一步,垂首,“儿臣在!”
“‘凤栖宫’走水一事你查的怎样了?”帝王随意的翻看着御案之上的奏折,而后颇有些云淡风轻的说着,“有什么收获没有?今日可是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了。”
“回父皇,”宸御风直接直起身子看了御座之上的帝王一眼,“进展自然是有的,儿臣在此恳请父皇传唤一人!”
“何人?”看着宸御风笃定的模样,帝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宸铭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倒要看看,宸御风究竟查到哪一步了?这步棋他布了十多年,怎么可能几日的功夫就被他查探清楚。
“大内副统领左/倾宇!”宸御风铿锵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上,帝王眉梢一挑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但帝王同时也没有忘记观察宸铭风,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整个人也都有些焦灼了。对于这次“凤栖宫”走水一事,帝王的心里不是没底,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宣!”帝王御手一挥,张元往前走了两步大声唱诺,“宣左/倾宇进殿!”
“德安殿”入口处的小内侍继续跟着唱诺,“宣左/倾宇进殿!”
很快的,那个众人都有些熟悉的影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平日的左/倾宇冷静自持,可今日的他总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尤其是脸上的憔悴与疲惫更是让人心惊。众人都不解的看了太子殿下一眼,虽然大家都知道副统领是左樊宇捡回家的,二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只是,大家都不理解,宸御风今日将这人弄到朝堂上是干嘛呢?
“罪臣左/倾宇参见陛下,恭祝吾皇圣安!”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左/倾宇一撩衣袍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对于左/倾宇的自称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能官居至此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于是大家都明智的选择了沉默,等待着副统领给大家解惑。
“何罪之有?”帝王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瞥了左/倾宇一眼之后,不含任何情绪的开了口。
大殿之中跪着的左/倾宇再次磕了个头,就那样跪着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当然也有宁王一党欲反驳,但被帝王一个冰冷的眼神阻止了,而越听左/倾宇的话,宸铭风的脸色越难看,左/倾宇他这是要逆天了吗?对于宸铭风越来月黑的脸色,左/倾宇根本无所畏惧,如今的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直到左/倾宇将昨日他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宸铭风的脸色更臭了,他没有想到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事,难怪他如此胆大。最后,左/倾宇才道,“罪臣上述之事绝无半点谎言,请陛下明察!”说完,再次磕了个头就那样以额抵地的等着帝王的发落。
随着左/倾宇的口述,宸御风的目光定格在他跪地的一幕,于是他再次上前一步举着手中的奏折对着帝王垂首道,“副统领所言之事的证据在此,请父皇明察!”帝王点了点头,张元于是缓步而下从宸御风的手中接过那厚厚的一踏,然后小心的恭敬的对着御座之上的帝王呈上。
第七十九章
帝王将奏折展开,里面罗列了宸铭风的诸多罪状,尤其是左/倾宇刚刚所提之事更是事无巨细,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写的一清二楚。其实,这些都没有触及帝王的底线,所以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仿佛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只是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左樊宇必死的原因,左樊宇是个直臣,再加上他总管皇宫安全,所以他也是帝王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但是,宸铭风该死,他竟然妄图收买左樊宇,他这是要将皇宫当成他自己家的后花园吗?
帝王震怒,即刻下旨,赐了宁王封地,在最南端的贫瘠之地,与周边最贫穷落后的羽国交界。听完帝王的话,宸铭风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那里虽然没有战争,但因为作物贫乏常年饿殍遍野,当然天煜境内不会这般,主要还是羽国的人常年饿死者居多,与它毗邻而居的宁川真的是好不了多少。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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