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怡不屑地甩了甩手,“我觉得这样就挺好,改什么改?你们要是看不惯就找能看得惯的人做朋友去,我可不稀罕。”说着,有些生气地背过了身子,留下两名女孩儿呆呆地愣在那里。
过了好半晌,两名女孩儿才回过了神,相互对视了一眼,由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出面去劝。她把双手搭在了苏婉怡的肩膀上,好言相劝着,“婉怡,方才我们俩不过是同你说笑的,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苏婉怡没有理她。
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继续劝道:“咱们都认识五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姐妹能不清楚吗?”
“既然是清楚,还同我说那些不中听的话?”苏婉怡问道,身子却还是没有转过去。
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有些无奈,“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想着跟你开一个玩笑,熟料你还像小时候那般不禁逗。”她们三人相识了五年之久,可每次吵架的时候,总是她们先一步向苏婉怡低头认错,不但如此,还得好言好语地劝说着,真不知道她们上辈子究竟欠了苏婉怡多少债!
如此一说,苏婉怡居然笑了起来。她娇笑着转过了身子,娇俏如花。见两名女孩儿犯傻似的站在了原地,她反倒是笑得更为开心了,“还说我不禁逗,你们不也是一样?”
闻言,两名女孩儿面面相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名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佯装生气道:“好啊,好你个苏婉怡,别的没学会,居然学会拿我们取笑了!我们当你是真的生气了,可你倒好,就知道拿人寻开心!”
苏婉怡得意地歪起了脑袋,对着她们吐了吐舌头,“从始至终我有说过我生气吗?我只不过是背过了身子而已,哪曾想你们居然如此认真。你们自己意会错了,还要怪在我头上不成吗?”
“你……”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被噎得哑口无言。
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也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她对苏婉怡扁了扁嘴巴,有些无奈地拦住了同伴,“好了,婉怡嘴巴厉害可是出了名的,咱们这嘴笨的,只能干挨着了。你就是气了,也说不过她。”
苏婉怡信手摘下了一朵月季,放在手中把玩。这俩人还真是的,明明是她们理亏,不好狡辩,就把“罪过”赖给了别人的嘴巴。
“若说嘴毒的,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道,然后看向了苏婉怡,“听说府里的四小姐也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婉怡,是不是侍郎府里的小姐都是好口才?”
听到自己的姐妹提到了谢小桃,苏婉怡便是一脸的嫌弃,“好端端的,提那个野丫头做什么?若是你们对她感兴趣,我大可帮你们牵媒搭线!”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对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责怪她不长脑子,非得说这些令人扫兴的话。
“她只是随便提了提而已。”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解释,然后寻思着找个什么话题绕开,目光刚好落在了苏婉怡的手腕上,只觉得那一朵由粉水晶雕刻而成的小花很是别致,“婉怡,你手上的物件可真好看,这样式,我在市面上好像没有见过。”
听见别人对自己的玉串珠感兴趣,苏婉怡也不吝啬地将手抬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叫她们看个够本。“我能带出来的东西当然不是市面上随便看看就能找到的俗气之物了。这是我二娘自己画的图样,送到金铺里做的,这朵是雏菊,给我姐姐的则是海棠花。”
“定做这一件串珠肯定要不少银子吧?”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又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苏婉怡面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江宁苏家家中遭逢变故,家破人亡的事情,已经在整个上京城内传遍了。谁也不知道前来投奔侍郎府的苏莫氏母子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制作得出名贵的物件呢?
正是因为如此,苏婉婷才没有戴那朵精心设计的海棠花的串珠手链,生怕戴那种便宜物件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苏婉怡则是不同,她就是觉得上面的雏菊雕刻得很好看,便是一时兴起才戴上玩玩的。如今被人问到了价格,多少还是会觉得面色无光的。
看着苏婉怡与刚刚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适才意识到了什么,“婉怡,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不是想说,这花样越看越好看?”惶恐她又会蹦出什么不中听的话,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儿立刻接了话,如此一说,气氛也就不再如刚刚一般尴尬了,“没想到你家二娘的手还真巧,居然能画出如此巧妙的图案。婉怡,能不能叫她也帮我画一个啊?”
“我也想一个!”着藕荷色对襟小衫的女孩儿也来了兴致,“就叫你家二娘帮我画一朵桃花吧,小桃花!”不知是不是思考了太长的时间,说的时候桃和花之间竟是隔了很大的间隙,正巧被由远处走来的谢小桃听见。
谢小桃以为她们在喊自己,便是顿下脚步,寻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了过来,却见三名穿戴得珠光宝气的少女围坐在花丛旁的石桌前,其中除了苏婉怡外,其他两名都不认识。
谢小桃猜测她们应该都是苏婉怡的狐朋狗友,但论身份、背景、家世要远远低于苏婉怡,也只有这样的世家小姐才能忍受得住苏婉怡刁钻野蛮的坏脾气,更为贴切地说,是她们不敢得罪苏婉怡,除了忍气吞声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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