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自有主张的融夏公主,储沂轩并不想与之有过多的接触,“公主,这里是南厢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适合来。”
融夏公主手抱着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丝毫没有退缩的念头,“男女授受不亲,那是在你们大越。在我们融夏可没有没有这样的规矩。”
“可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公主就这样贸贸然坐在了本王的旁边,孤男寡女的,难道不怕被人甩闲话吗?”储沂轩面色无波地提醒道,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融夏公主抚了抚手中的小东西,“谁说孤男寡女了,这里不还有吗?”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了。”未等融夏公主的声音落下,不远处便飘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不用转头都能听出来,就是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慎王储沂谨,他一展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对着融夏公主怀中的小家伙打了个招呼,“托娅公主,你怀中的这个小东西是什么?”在他的身边依旧少不了蛮心的陪伴。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一男一女,融夏公主的心头略略闪过了一些失望,却也明白慎王爷是不能得罪的,于是,笑着开始介绍,“这是雪貂,是我父王派人捉了三年,才捉到的。”自从融夏老王在几年前仙逝以后,这只雪貂便成为了她用来思念父亲的唯一念想,可谓是宝贝得不得了。
“捉了三年才捉到啊?足可见是个珍贵无比的小家伙。叫它把本王比下去了,本王倒是不亏。”慎王爷储沂谨自娱自乐地说,放眼整个大越,恐怕也只有他这么一号人物才会主动把自己同一个小畜生相比较的。
听见他这样说,原本还笑得勉强的融夏公主也是再也绷不起脸了,“慎王爷真是会说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了一旁的储沂轩一眼,“你俩兄弟还真是好笑,一个风趣幽默,一个则是冰冷到无法叫人靠近。”
储沂谨也是将目光落在了储沂轩的身上,“托娅公主大抵不知道吧,这位荣王爷的冷,在大越可是出了名的,更出名的还要数他的杀伐果决。”
“的确,想荣王爷在边陲驻扎的那几年,对我融夏军队可谓是毫不留情,害得我融夏不得不高举降书,与你们议和。”说到那段敏感的过往,在融夏公主的脸上竟是找不到一丁点的异样来,仿佛在她的眼中胜败本就是乃兵家常事,是赢是输,根本就不重要。
……
夕阳最后一抹倦色也在拂过凉亭后,慢慢消失不见,只把黑暗留给了世间。
北厢房里,苏婉婷一直都在留意着时间,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此期间,每一时每一刻无不是如坐针毡,良久的煎熬之后,窗外的那片天空总算是彻底地暗了下来。
苏婉婷捏紧了手中的药瓶,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一直向着柴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底小声嘀咕着:珍儿,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怪我,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我了,我不可能叫你就这么继续活在这世上。
只是,还未等靠近柴房,就被一双大手强自拉到了偏僻角落。苏婉婷微微一怔,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看见陈玉珍,“母……母亲……”
陈玉珍一脸冰冷,眸色里透着森森的凛冽,“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偷跑到这里做什么?”
陈玉珍的出现已经够叫苏婉婷觉得意外的了,如今又是被这样问了,更是觉得惶惶不安,“没……没什么……就是随便走走……”
“走走?我也刚好睡不着,不如你就陪着我走走好了。”虽是这样说着,但挂在陈玉珍脸上的冰寒却是未有一丁点的变化,甚至比方才还要恐怖。
苏婉婷不敢违背陈玉珍的意思,只好点头答应,硬着头皮陪着其从柴房一直走回到了对方所在的那间厢房。
才一走进去,陈玉珍便是对习秋打了个眼色,习秋立刻将门栓好,栓之前还不忘看看外面有没有异样。
陈玉珍把方才从苏婉婷手中搜出来的药瓶拍在了桌子上,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苏婉婷心下恐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陈玉珍又将瓶子拿起,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是毒药吧?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偷偷去了柴房,是打算毒死珍儿的吧?”
苏婉婷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样的质问自己,“母……母亲,您都……已经知道了?”不用猜,都能清楚是谢小桃出卖了自己,她闷闷地哼了一声,“那个野丫头果然靠不住,我真是不该相信她。”
“啪!”陈玉珍将手中瓷瓶猛地拍在了桌子上,“你觉得她是不该来告诉我吗?应该眼睁睁的看着你闯下大祸?今日若不是我及时把你拦了下来,你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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