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荷包,简直就是——粗鄙!俗气!
不过看得出绣荷包的人女红不错,手艺倒是十分精湛。一针一线都是下足了功夫。
恩,这荷包底角绣着的是什么——婉儿?是谁?他娘亲还是娘子?他不像已经娶亲的人。
有些不是滋味的何云珺拿捏着荷包,发现里面有些异样,便将里面的银两倒出来。
一块玉佩随着银子滚到了地上,晶晶发着荧光。他弯腰拿起一看:玉蝴蝶?!
难道这就是沈灏霖叫嚣着要他还给孟祁风的玉蝴蝶?
淡淡的烛火映在通体晶莹的玉蝴蝶上,微微散发出冷泠的光芒,栩栩而生,令何云珺顿觉几分喜欢:玉蝴蝶由一块少见的和田碧玉精雕细琢而成,蝴蝶精细的经脉雕刻得尤是清晰,而最为奇特的是,每一条些微的经脉上竟然染上点点斑红,像极正在流动着的新鲜血液,更是使得整个玉蝴蝶看起来像真的一般,而它的两边翅膀却是透明如莹珠,光鉴可人!
好漂亮的玉蝴蝶!
怪不得孟祁风誓要将它夺回来!
不过……
何云珺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握起拳头,将玉蝴蝶用力握进手心,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唉,没办法,他这个人呐,自认最好的品格就是有仇必报。孟祁风越是要得到它,他偏偏不能让他如愿以偿!
入夜。
一道黑影悄悄地移到戒备森严的何府墙下,来来回回仔细地观察着地形。片刻才从包袱里掏出攀墙绳子,用力地扔到墙上去,再用力地拉了拉,确保绳子是牢固的,才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周围,才悄悄地利落爬上府墙。
趴在墙沿上,一双猫子般精厉的眼睛,在暗夜里散发着冷漠和警惕,看到巡逻的打手往另一个方向离他渐行渐远地离去,他才轻轻地跃下城墙。
像个贼子一般,沈灏霖在暗夜里避开何府戒备森严的打手,来来回回地转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目的地。
该死的何府,没事建那么大干嘛?!害他都几乎迷了路!
“喂!站住!”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严厉的喝道,令沈灏霖心底猛地一沉,暗叫不妙!难道是被发现了?!
声音随着脚步声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一只大手握上他的肩头,厉声喝问:“喂!那么晚了你干嘛去?!给我转过身来!”
沈灏霖绝望地闭上眼睛,冷汗涔涔,合该他倒霉!何府的打手是出了名的凶残没人性,如果被抓住,再加上那个该死的何云珺恨不得将他剥皮削骨,挫骨扬灰,到时候只恐怕他连骨灰都没得剩!
跑!
对!跑!一定不能被抓住!
沈灏霖暗暗想着,趁打手不注意的时候,寻了一个时机,撒腿就往前跑!
“给我站住!”打手大喊起来,紧张地往前追,“来人呐,快来人呐!有小偷!抓小偷!”
“小偷在哪里?!”
“你们往西厢房去保护老爷和夫人!你们往东厢房去保护少爷!其余的跟我往这边追!”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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