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抑制住即将爆发的气焰,压低了声,“宝诗,还不下去。”
“哦哦哦。”
看戏看了半天的宝诗这才发觉自己看戏看得深入其境了,不由得干笑了几声,慌忙退出
两两相望,目光再一次凝聚在一个交点上。
一时的曲飞衣被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几乎是大口呼吸着,握拳相待。
“呵。睿王爷,即将军,即大少爷,你究竟是在骗自己,还是骗别人,你想把我的东西据为己有吗?”
一句骗自己,骗别人,如冰锥一样,扎入即墨的心上。
“曲飞衣。”
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即墨的思绪如同纷乱的线团一样,寻不到开始和终点。
他曾说,她最好只是曲飞衣。字下下有。可是她好像不只是曲飞衣。
深恨的情绪,让即墨有发狂的症状,他默然的低声,“你为何不死。”
曲飞衣,你为何不死?
多么严重的一句话,直接将曲飞衣的泪腺又升了一个档次,逼得曲飞衣止不住,挡不了,那泪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在即墨一句你为何不死中,彻底沉沦。
南怀瑾的笑,花少的笑,即墨的笑,温柔温婉,所有的人如同车轮战一样交替在她脑袋中。
杂乱的没有边际的情思,让曲飞衣踱近即墨,拉扯着即墨的衣襟,大吼。
“我为何不死,南怀瑾,花少,还有你即墨,所有人都在促进我死,希望我死,呵。你们是谁,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为你们死。”
“我没有。”
即墨心神被摄,被那一块玉佩引起了万千不该有的情绪,也被曲飞衣的话激得心脏都在震颤。
只是曲飞衣完全没有去听即墨的话,她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可自拔。
那么多的怨愤,那么多的无奈,都要深深把她溺毙在永远不止的潮汐中,让她原本清醒的头脑,被即墨挑的越发不可收拾。
“即墨,你说我为何不死,那我问你,你为何不死?最该死的人为何不死,你叛国毁家,为了一个女人,你都敢逆天,你早在卫国被灭的那天就死,你怎么不死?你怎么不去死?”
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声声质问,问君‘为何不死’?
直问得即墨如同越涌越激烈的浪,迅速提起,快速压下,沉入海底的深处。
他看着癫狂的曲飞衣,或者他看的不是曲飞衣,他在看那些腥风血雨。
“为何不死?”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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