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衣服褪到手肘处就停下了,转过身,背对着我,微回头叫我。“发什么傻,来给我上药。”
暗骂自己无耻,看来我这颗不知羞耻的老心,想的太多了。
忙走过去,从他手里接了药瓶,他后背上,是一块一块的瘀青。他说:“把药在瘀青的地方涂上,轻轻地揉开。”我答应了
我涂药,他就皱眉,我问:“手重了?”他不说话,我只好把力道放轻,一边还给他轻轻吹着。他忽然笑着跳开,挠后背:“太痒痒了。”
我心里没好气问:“那到底轻了重了,您得说句话啊。”
他无奈,:“我不出声,就是正好。”我郁闷,我怎么知道,谁让您眉毛皱成那样。
总算把药上完了。他拉上衣服又支使我给他系上扣子。
这不是欺负人吗?你自己解的时候就那么痛快。
我没好气:“这位主子,奴婢手苯,您自己来吧,要不就等别的人来伺候。”
我头发基本干了,正好,去镜子那儿梳头。我还小,发型简单,就编个辫子就行。
他在我身后,自己系扣子,说实话我从镜子中看见,我们俩一个穿衣服,一个梳头发,真的很像夫妻二人早起时的情景。
以前和苏悦然也这样一前一后的站着,总以为可以一生一世,却发现世上原来没有一生一世这件事,一个人的一生原来只有自己。
现在,我成了另外一个人,处在另外一个空间。而他成了别人的丈夫。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落了泪,我还没哭过,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场梦,所以我没有哭。我忙侧头把泪擦掉。
还好他低着头没有看见,临走时对我说:“今天的事,别跟别人说。”
这句话让我越想越郁闷,搞得像是偷情。
我站在梳妆镜前,打量镜中的初九,她长大了会是个迷人的女孩,秋水般的双瞳,芙蓉似的脸庞。怪不得海棠说我抛媚眼,初九还是个孩子,她不该那样笑的。
所以我从来不肯打扮自己,总是低着头。一个有这样面貌的女孩子,却有这样低微的身份。
有野心当然好,只是弄不好,就鸡飞蛋打了,不能不谨慎。
叹息一声,进里屋。却发现桌上有一本四书,这不是蓉月的,不会是那位留下的吧。
这才想起那位是哪位也没打听。不过肯定是个阿哥。
做官掉了印,读,郁闷。发好心给他送去吧。要是能追上的话。
我拿着书跑出了门,远远看见他的背影,我忙追上去,却眼看着他拐了弯。不敢喊,只好快跑几步。
等我转过去,他又转进一个院子。我郁闷大了,姐姐我还没追着谁跑过呢!
跑得我上下气都不接了,我走近一看,御花园。院子里这个山,那条路的,那会还有他的影子。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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