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个叫苏悦然的噩梦中醒来,又投入了一个叫胤禩的噩梦中,只是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
我不光招来了胤禛,招来了老虎,还招来了康熙皇上。
我跪在他面前时,深深地懊悔,我的运气并不好,不应该这样不小心。康熙皇上坐在上座上,我们跪了一地。
“你的琵琶弹得很好。”康熙皇上微笑。
我低垂着头,谨慎的答话:“奴婢不敢当此夸奖,实在是八贝勒的萧声动人。”
康熙微笑拉他把儿子的手:“老八的萧确实不错。”胤禩微笑谢他皇阿玛的夸奖。
康熙又回头来对我说:“不过你也不必自谦。”
不自谦?我想不自谦!我的头更低:“回皇上的话,奴婢这不过是学了八福晋的十一尚不到。”
康熙问五阿哥:“对了,她就是安亲王家的那个丫头是吧。”五阿哥扫我一眼,暗中又看胤禩.他保持微笑对康熙说:“皇阿玛,就是这个丫头。这曲子也必是跟八弟妹学的。”
他们兄弟仿佛开玩笑似的说:“八弟的福气不是一般的。”胤禩微笑,却把头低下了。
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这些,把蓉月的形象提高,捎带手替他正名。只是心却是这样不甘,这样酸楚。
胤禩的呼吸声都像是叹息。他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看胤禩,从没有一刻如此的明白,他不是我的。
至于胤禛的冷脸,已经不在我的顾虑范围之内了。
送走了他们,十三低着头坐在榻上,我去伺候他歇息,他却不动也不看我。这孩子闹了脾气。
我跪在他面前,哄他:“阿哥,奴婢的腿疼,您就饶了奴婢说句话吧。”
他看我:“你喜欢八哥吗?”水晶般的目光,纯净的让我几乎说实话。他都看出来了?我今天真的过份了!
我微避开他的目光:“阿哥,真会说笑话!奴婢又不是疯了!有好日子不过,去触八福晋的霉头做什么?”
他伸手来握住我手,真温暖。他轻声说:“我很快也会长大。很快的。”喉头发酸,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任何话。
说什么?好或者不好?我不配说这样的话。我不配这个孩子如此纯真的喜欢。
第七卷: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酒醒惊梦
我一个人在雪地里徘徊,酒倒进嘴里,像是一根冰柱直通到胃里。
我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的时候,一扬手把酒壶狠狠的扔出去。然后是‘哗啦’的碎裂之声。大约打在树上或山石上了。
我哈哈的笑,我的心声!只怕也是如此吧!
我笑得站不住,倒在雪地里。脸贴着雪,叹息一声摆大字仰面躺着。
天上是璀璨繁星一堆,地上是郁闷人儿一个。我闭上眼,大声唱,把我知道的童谣,全部唱出来,就差唱“社会主义好”了。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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