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疯子早就死了。”十阿哥咬紧了牙关圆谎。
“那这里这个是谁?”他的笑是清清楚楚地冷笑,没有半分相信“这里不过是个犯了事的下人,我教训完了就行了,九哥这是要干什么?”十阿哥真正急了,不能不急他们与我越来越近只有薄薄一壁之隔。被绑住手脚半卧在炕上的我,甚至已经看得到胤禟映在窗上的影子“下人?好不得了的下人,让你一个郡王亲自带着刀来教训。”门已被踹开。
我们又相见了,十阿哥伸手拉愣在门口的胤禟:“九哥,您……”唰的一声胤禟已经抽出了十阿哥的佩刀。
那是利刃才特有的破空风声,我定定的看着那劈下来的刀,落到半空时忽然转了方向,并没有预想血肉四溅,可怜身旁那张半旧的炕桌分崩离析了。
眸中怒火似欲将我措骨化灰,握刀的手都在打颤,我明白他恨不得劈掉的是我的头颅。当啷一声狠狠地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砸的青砖地上都起了火星子。
十阿哥上前抓住他的手:“九哥,不能让她活着,不然你这一半辈子都要毁在她手里。”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忽然笑了“我这一辈子早就毁在她手里了。”
第六卷:堕怀明月三生梦晚乌啼断六朝花楼头残梦
他撕扯我衣裳的神情,像是要将我这个人撕成碎片。那双手所到之处恨不得将我捻为齑粉。手足被缚数日我早已无力挣扎,狠毒到恶毒的吻,唇齿倾轧的钝痛刺激着我即将昏迷的神志。
胤禟几乎要捏碎我的下颌,只为了强迫我清醒过来,强迫我看着他。
“你还记得我吗?”冰凉的问询,手指滑过我的腰或轻或重的挑逗,唇边是残忍的笑。耳边是恶意的轻笑:“你第一次时咬了我还记得吗?”那时候他差一点就得到了从身到心,就差一点儿。
我想忘记,忘记从前,忘记现在。忘记记忆里那个找我上药的高傲少年,那样的我们怎么会有今日这般难堪的纠缠。
我不再躲闪睁开双眼对上他紧逼过来的凤眸,我们在可以爱的时候放弃了,现在才来执拗的强求对方。何止晚了三秋几乎晚了三世。“胤禟”我轻轻唤他的名字时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是失望吗?我不能确定。
“不要让我恨你。”我平静的开了口。他变了音调的大笑声在这夜里如同鬼魅。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的愤怒瞬间爆发,不可遏制,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脖子越收越紧。
胤禟即使你把我的心掏出来它也不会为你而跳,它在你面前早就不会跳了。你是我是人生必经的试练,我于你处学会听心行事,甚至更加勇敢。只是这一切都不再是为了你。
我只是个寂寞的孩子,伤过了才知道两个孩子更加寂寞。
他面目扭曲,怒不可遏的大声命令我:“说,说你永远都不离开我,说啊……”
窒息的昏迷袭来,却有一丝庆幸,他卡住我颈项的手,对我们来说都是解脱,把彼此亏欠的当面还清吧。不要再执著着要我交出心拿出情来,那对你我来说都太过奢侈。
渐渐沉入黑暗,晃眼的白袍影像分不出是人是鬼,仿佛是年少的胤禛、胤禩、胤禟、胤祥,甚至还有长大的天儿,他们都在我眼前,不自主的伸手求助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援手,避我如避麻风。
明明哭得肝肠寸断再醒来时却一滴眼泪也没有,红尘中的累世徘徊多少泪其实都已流尽。只是那辛酸痛楚如同风雪弥漫了身心。
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的指痕,昭示了他彼时的暴怒,几乎席卷的我的性命。但是他终究没有掐死我,是我命大还是他收手?不管是哪一种日后他都会后悔的。我们彼此面对就已经是世上最残忍的折磨。
见了我就咬牙切齿,铁青着脸威胁我:“我早晚会杀了你。”
我却知道我昏迷未醒时,他都坐在我床边,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面颊,一坐便是半夜。
有人伺候我,有吃有喝,有锦衣华服,除了脚上那条铁链子一切确实都还不错。
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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