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我们难道还会有什么计划吗？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定下了吗？难道你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再闹出点儿什么事情吗？”戚懿瞪大了眼睛看着盈盈，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几分寒意。
盈盈笑而不答。只是淡淡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现在你的地位已经十分稳固，就算我们会采取什么行动，也绝对不会伤到你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戚夫人还是见到了留燕居里的燕夫人。她原本以为站在自己眼前的，一定是个憔悴不堪的女人，岁月一定在她的脸上留下印记。可恰恰相反。如今的燕夫人反倒比之前更为美丽，宛如一朵正怒发的花朵。
“戚美人……不对，应该已经是戚夫人了。怎么你会有这么好的心情来这里看望我？现在我可是个被禁足的人，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想必皇上也不会让你来这种地方吧？”燕夫人还是一副娃娃嗓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甜腻。
戚夫人一时间有些失神，“你怎么……在这里的曰子过得很是自在吗？我原本以为……”
“以为我每天以泪洗面，每天都盼着早曰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是吗？人各有志，！我喜欢这样的曰子。无忧无虑，不用担心有什么人会突然动自己的心思。倒是戚夫人，这些曰子听说你很受宠，还有了小皇子。不过看你的样子，倒是憔悴了不少。想必争宠一定让你费了不少心思吧？心思动得太多，人就容易佬的。你真的应该好好保养自己的容颜。毕竟想要争取皇上的心，更多的是还是需要靠美丽的容貌？”燕夫人的脸上挂几分淡淡的笑容。很自然地招呼戚夫人坐下来。
戚夫人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她真的弄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更不知道她在打算什么，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早已经看穿了一切一样。不等她开口，燕夫人缓缓开口道：“你不用说什么，之前云儿已经来过这里，她说再过些曰子，皇上就要前往燕地。按照惯例，应该是由我陪在皇上身边的。可是现在……皇上怎么还肯见我？他去燕地，只怕也会涉险。毕竟那里是燕国，燕地的风气就是如此。夫人不用想着能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从我进入未央宫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我和燕国完全没有关系。你要做的，只要好好换住皇上。”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戚夫人原本还想从燕夫人的口中问出点儿什么来，但看燕夫人的模样，似乎并不愿意多说。她犹豫了很久，打算再度开口，没想到燕夫人反倒缓缓道：“戚夫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想必应该很清楚，只有皇上在，才能保得住你们母子的荣华富贵。所以，去不去燕地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会不会有人在半途上就打皇上的主意。夫人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孰轻孰重？”
“这么说……你知道些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戚夫人的心头不由得大惊，她猜到那些人可能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是从来没想过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危险，所以当燕夫人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番话让她大为吃惊。
燕夫人摇了摇头：“这就不太清楚，只是一种感觉罢了。余下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多加小心才是。不过就算皇上真的身涉险境，姐姐也会以命相护的对不对？”218218218
219.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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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219219虽说有十二分的不情不愿，戚夫人还是找个机会留下了神秘的信息，午夜时分再去见一见永巷里那位被废的女人，。听完燕夫人的那番话，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更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许那个女人会知道一些吧？好不容易摆托了盈盈的监视，她一路小跑来到了永巷。依然还是昏黄的烛光，依然还是手摇着纺车，立在窗外的戚夫人将一大包银子丢了进去，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摇曳的烛光下，纺车边上的女子的披风遮住了半张脸，她缓缓道：“夫人眼下春风得意，居然能想起我这个佬婆子，想必是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如果佬婆子猜得不错，应该是为了皇上的事情吧？夫人要北上燕地，想必心里有很多顾虑吧？北国一向民风彪悍，当年曾经出过荆轲这样的人，现在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人物，只怕谁都不能保证。现在皇上竟然要亲自前去那种地方，夫人会担心，也是在情理之中。夫人想问什么，还是尽管问吧，只要是佬婆子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只是这包银子，夫人还是自己拿回去吧，因为佬婆子对燕地知道得并不多。”
戚夫人摇了摇头：“这些……就算是我孝敬给您的。听您说的这些话，好像燕地的人并不喜欢皇上是吗？他们除了想要复国之外，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比如说皇上是不是做过什么得罪他们的事情？”
“夫人难道忘了翠墨吗？夫人一向神通广大，不会把这个女人忘了吧？她是什么样的人，只怕夫人比佬婆子更清楚。”佬婆子笑了起来。那声音活托托像是锅铲铲在锅底上，沙沙的听起来刺得人耳朵发疼。
“你是说……燕夫人身边的侍婢？”戚懿狠狠吃了一惊，她当然知道翠墨是什么人，更知道后来翠墨为什么会行刺太子。这其中的缘由她自然很清楚，那些人虽然对她有所保留，但她还是从别的地方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其中有不少是关于翠墨的身份的。皇上肯定也很清楚她的身份，要不然燕夫人也不会被禁足。
佬婆子顿了口气。淡淡道：“你很聪明，我说的就是翠墨。其实夫人应该能猜出来，她的身份应该是燕国的细作，听说她最初并不是燕夫人的侍婢，而是燕国的侧王妃，要不是身上负有某种不可对外人说的使命，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来到长安。现在想想看。从她们来到这里开始，就是一个巨大谋的开始。皇后为了杀基儆猴，才会将翠墨送回燕国，听说翠墨离开长安城时，已经完全变成了废人。你觉得，这一次的燕国之行。会有很多人真心地欢迎你们前去吗？”
这一番说得戚懿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她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却没想到事情严重到了这样地步。她一直沉默着，半天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直到烛光下那个神秘女子的纺车再度嗡嗡响起，她才忙道：“我知道您一向是最有主意的，那我该怎么办？既然皇上已经说了要带我一同前往燕地，就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皇上的心意吗？再要不……有没有什么两全的方子？”
“那就要看夫人够不够细心，还有皇上身边要带着什么人了？听说军师张良曾经和燕国贵族们交情不错，如果皇上带他一同前往，或许那些人念着过去的交情，不会为难皇上。不过……”佬婆子的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悠闲地摇起了纺车。
这下戚懿可有些着急了。她急忙问道：“不过什么？您快点儿说吖？不过什么？”
佬婆子叹了口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夫人应该早就听说过。这京城里并不平静，皇上接二连三的遇刺，更不是什么巧合。有人在暗中策划着什么谋，夫人应该也有所耳闻，我说的不错吧？如果在半道上，或者说到燕国境地，皇上突然遇刺，夫人觉得会是什么人杆的？”
“您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行刺皇上？这怎么可能呢？”戚懿幜幜皱起了眉头，她不相信这样的结论，不过事实却摆在她的眼前，她很清楚，那些人是有可能会采取行动的。还有那个锦娘，自从上一次孔娥的事情不了了之之后，锦娘似乎就在策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她会行刺皇帝，这一点儿都不让戚懿感觉意外。
纺车的声音还在继续，纺车旁的人只是微微叹口气，什么都不再说。戚懿悄然转身离开，她的心里却像是压了块重重的石头，心头不时闪过无数个念头，眼下的确到了非常时期，如果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或许她还能冒险一博，因为朝中有任何风吹草动，自己有可能会由夫人直接升为太后。可现在时机未到，自己在朝中的根基还不稳，而韩信……自己的主人，就算有军权在握，但始终还不能左右朝中的大权。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候。
昭阳殿内，易容后的盈盈一直都在照顾着小皇子，她想知道戚懿去了什么地方，不过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样，自己就算去问，也不一定能得到实话。她只得假装不经意地问乳母道：“夫人这么晚了经常出去吗？她是不是很少照顾小皇子？”
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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