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碘酒,”许天爱惊呼道,“谢——”一抬头,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仇人的脸,“鬼蔼—啊,啊!不是,不是!怎么会是你?”他比鬼更加惹人厌。
“你的脸?”许天爱红肿的脸让司轩逸着实吃了一惊,尽管早知道这是他自己刻意造成的结果,但是看到她的脸,还是让他的心有一阵奇怪的抽痛。而那阵奇怪的抽痛竟然让他连她突然惊呼的“鬼”都难得宽宏大量地不去计较了——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好心了呢?
“我的脸?啊,啊,还好,还好,没事,没事,您请先回吧——”拜托,这还不都是他造成的?她现在惟一的愿望就是让他离得她远一点,不!越远越好!
他望着她,带着一丝疼惜地轻拂着她红肿的左脸,“我来帮你搽药。”
“啊,啊,蔼—不用了,不用了吧——”大爷,给条活路吧!假惺惺得好像真的很有感情一样,这几天她已经受够了闷气了啊!
“你是在怪我。”这个玩具太有趣,嘴里说的和她眼睛里的表情根本就是南辕北辙,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可此刻他却并不觉得生气,只不过,为什么完全按照自己的愿望来进行的游戏进展到这一步,却会让他觉得有些心痛了呢?
“本来就该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得这么惨!”死命咬住嘴唇,许天爱终于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没有宣之于口,开玩笑!这话要是说了,她就等着七天后自己回魂吧!
“把碘酒给我,乖乖别动!”一手捧住许天爱的脸,一手拿着沾着碘酒的棉花,他轻柔地擦着她红肿的脸。
“不,不要,行不行啊?”这算什么,这样她不就等于是接受了敌人的恩惠了?
“不行!闭嘴!”司轩逸不耐烦地低吼,心情原本就不甚好,在她的挣扎下更是烦躁,“不要试图考验我的耐心,还是,你希望再被我整一次?脸上再被多打几下?”
天使在发怒了,漂亮的桃花眼中,怒气已取代了以往的闲暇,许天爱再白痴,也知道此刻不是在老虎嘴上拔毛的时候,识时务是最基本的求生之道,现在,不得不委屈一下了。“那……好吧——”答应得委屈万分。
“你……”答应得这么委屈,让司轩逸的气不打一处来,他肯给她擦药,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为什么她却表现得如此不屑?
“哇,好痛!你轻一点!痛……轻一点碍…你怎么可以下手那么重……”
“我高兴!”
“高……高兴?!”是可忍,孰不可忍?许天爱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她也是有脾气的0我,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整我,还、还说什么要给我擦药,其实根本就是想要我更痛一点,对不对!”真是够了0我从来都没有故意要招惹你,每次都是你给我找麻烦,我、我到底怎么惹你了?我知道我长得胖,长得丑……这,这个又不是我所愿意的,而且又没有碍着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不过,反、反正我已经决定要退学了,我要离你远远的,你再也没有多少机会整……”
“什么!你要退学?”司轩逸一惊,手中的棉花掉在地上,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许天爱的肩膀,“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谁准许你退学的?”这是什么感觉,一听到她要离开他,他的胸口就涌起英名的窒息感。她是他的玩具,在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她怎么可以擅自离开?
“好痛!”这又是哪一招游戏啊,“你别抓着我的肩膀,很痛的。”她身既不强,体又不壮,禁不起他那么用力地抓呀0对!是没人准许我退学,可也没人不准许我退学呀,总、总不会,连我要退学都碍到你了吧!”
“我不会让你退学的!没有我的准许,谁都没办法让你退学!”慢慢平复下胸口的异样感,司轩逸缓缓地说,“包括你自己!”
“你……是在吓唬我?”许天爱迟疑地问,这不太可能吧,他只是个学生会长,怎么连她要退学的事也归他管?“这是个法制的社会,你没那么大的权力阻止我退学。”对,这是一个法制的社会,什么事都讲“理”,她不应该害怕,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好怕。
“你认为呢?”很轻柔的声音,却隐隐有一丝威胁在里面。
许天爱不安地看着司轩逸,好,好可怕,那是什么眼神啊?为什么恶魔都有强有力的后盾在撑腰呢?天理在哪里啊?
“那你想怎么样?”她就一定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每天没课的时候,就来学生会,你的‘小妹’工作不能不做。”她是他的玩具,陪在他身边是应该的。他现在的心情如此之坏,都是她造成的,以后,她理所当然要负责让他高兴。
“我……我现在有伤,可不可以请病假啊?!”而且这个伤还是因为他而造成的。她都因为他的关系而被打,他还让她去干“小妹”的工作,太狠了吧!他就不会同情她一下吗?一点点也好啊0再不然,等我伤好了之后再去学生会好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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