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下心，紧咬嘴唇，“哥，对不起。”转身离去。

如果所有对你的伤害都是因她而起，那么，她会选择离开。

离开他，才能保护他。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他拉住她，狠狠地摇着她的肩。“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他将她的手移到他的胸口。

她能感受到心脏平稳跳动却苍白无力。

“心，已经支离破碎了。”

“我该怎么办？”她在心底呐喊。“终究是无法挣脱血缘羁绊的，即使很爱他。”

“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能读懂什么？”

那双有些透明色的眼睛，直视着他。

“无奈、痛苦，因身份而无奈，因分离而痛苦。”他说道，“还有矛盾，它不知道何去何从，在犹豫。”

“它应该想离开你，那样就不会流泪了，就不会痛了。”

她准备回身的时候，刺耳的喇叭声从她身后响起。

没来得及反应，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

“我又一次保护你了，真好。”他坦然地对着那辆车。

车直直地在路上滑了几米，车头被一旁的重物撞碎了。

感觉身体没有一点痛，是死亡之前的预兆吗？只是，他还想再看千藤一眼。

一定不要有事

“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有事。”她害怕再和三年前一样，只是这次，她更加害怕。

听着她紧张的声音，他弯起了满足的笑，“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你不会死的，不可以离开千藤的身边，你又想抛下她一个人吗？”她拼命地喊着，用千藤的名字阻止他渐显薄弱的意志。

“如果，我……”

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她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千藤永远会陪在你身边的！”

安详的笑，很满足，唯有那笑脸让人如此心痛。

醒目的红色亮起，她来回地踱着步，焦虑不安。

瑟瑟发抖的手一直紧握着，嘴里喃喃：“一定不要出事！”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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