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能守多长时间,建奴可是二十万大军!”史可法直摇头。
“李自成几十万人都攻不下宁武和雁门,建奴有多少兵力?这点人能够拿下十几万人防守扬州吗?水路,只要水路不死,建奴永远不可能拿下扬州。拿不下扬州,就别想南京!”建奴哪有二十万大军,恐怕加上汉歼军队才会有二十万,何况周虎臣一直在有意识的削弱这些汉歼力量,周虎臣懒得和史可法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防守扬州的战略重要性。
史可法明白了,周虎臣必定在扬州囤积了大量物资,他有信心守住扬州很长时间。而建奴取不了扬州就不能继续南下,这一路建奴不可能让周虎臣在身后威胁自己,他们怎会留着威胁转而去进攻南京。只要周遇吉父子守住扬州,就等于牵制住了建奴,而对南京产生威胁的就只剩下了湖广一路的建奴兵马。
这个方法很笨,但绝对有效,建奴是不可能把周遇吉父子这个威胁留在身后的,周虎臣父子这等用自己的所有一切把建奴牵制在扬州,而南京方面还有时间布置防御。
史可法感动了,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跋扈、蛮暴、不守规矩是这个年轻人一贯的评价,可以说是几镇当中最跋扈的一个,可他是马士英的人吗?史可法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周虎臣父子不是谁的人,他们只属于这个国家,属于这个大明,为了这个国家他们父子一直在努力。
“守扬州必须守住运河和江防,老夫这就回去布置,十日,小虎记住是十日,十日后老夫派人前来接应。”
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史可法头也不回的走了,历史还会回到了那个轨迹吗?史可法仍旧要去扬州?而扬州却多了周遇吉父子和是十几万军队,这又是怎么一种改变呢?
第207章雨幕下的前奏曲
细如发丝的雨还在落着,周虎臣的斥候终于带来了建奴的消息。
地面很泥泞,几十名建奴斥候出现在千里镜中,这些建奴斥候很谨慎,因为路上发现了很多尸体,也发现了少量的明军溃卒。
“来吧!干了,让这些建奴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说话的是一名周虎臣手下的斥候首领,这名斥候首领带着很强的战意。
由于下雨,经历过一次战斗后的地面变的坑洼不平很是泥泞,当建奴的斥候发现有敌军斥候迎上来,他们立刻开始开始加速。
双方的斥候数量几乎对等,周虎臣手下的斥候首领开始鼓动自己的手下:“我牛进宝是天津人,我的全家除了我…当年都死在了天津,就是这些天杀的建奴干的!是大帅收留了我,现在我有了妻子,有了儿子,但杀父母兄弟之仇不共戴天!回京师和通许之战咱没有去成,今天,就是牛进宝我报仇的日子!弟兄们,有千千万万和我一样的人带着这样的仇恨,现在,让我们给这些被残害的同胞,给我牛进宝来报仇!”
“俺是辽东人,就是因为建奴才无家可归,天杀的建奴掳掠了我们整个村子,就是现在还不知道家人在哪里?今天,就当做告慰那些被建奴残杀的同胞,去报仇!去干掉他们!”一名斥候紧跟着开始呼喊:这些斥候几乎都是北地人,绝大多数都与建奴有着不同的仇恨,这种鼓动无疑让他们的血液开始沸腾。
咆哮着提马而上,虽然激愤,但这些骑兵斥候按照骑兵的习惯速度并不快,周虎臣的这些斥候呈前后一列的纵队带着轻快的节奏开始前进。而几十个建奴骑兵在首领的带领下也在迎上,他们的队列与明军骑兵如出一辙。
双方的都在慢慢加速,明军斥候们的右手伸向了身后,建奴斥候依旧不为所动的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前进。
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马蹄带起的泥泞越来越多。转眼间,对战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两三百步,双方的骑兵几乎同时扬起马鞭,他们用力的抽打着自己的战马开始拼命加速。
这是游戏,也是一种作战,斥候间的游斗表现的是一种勇敢,同时也是士气的一种体现。还有一百余步的距离,就在刹那间,迎面相对的双方纵队就像有着默契一般都在同一时间稍稍偏向了自己的左方。
正好是右手对右手,这是勇敢者的游戏,杀死或者击退敌人就是目标,斥候需要的是彰显自己的勇武。
为了防止被雨水打湿,周虎臣手下斥候的短火铳都包在了身后褡裢的油布中,战马的速度极快,转眼双方只剩下三十余步的距离,为首的牛进宝瞬间举起了火铳。
明军的举动有些意外,建奴的斥候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身后,这是不同的作战习惯,建奴斥候想要使用弓箭。可惜,这些建奴斥候抓到手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悲剧;这是雨天,已经潮湿的弓弦使得弓箭成了废物。
仍旧在向左偏移,牛进宝的火铳击发了。
正好是斜向面对建奴的纵队,目标太大了,牛进宝想不击中都难。
这是周虎臣给自己的骑兵总结的经验,这个经验是骑兵纵队对抗中伤害性最强的一种射击方式,优点是很少会落空。
一声闷响打破了雨幕,一名建奴骑兵应声落马。
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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