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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没有起伏,却一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道领先其他人许多的身影经过弯道时速度不减,甚至尤有甚之,仿佛离弦之箭,蓦地冲向终点线。

观众席上一片惊呼。

他冲了他冲了!

那边在喊什么啊?明明人都够变态的了,现在直接奔着刷新校记录去了。

不清楚,好像听着是什么好帅好爱之类的吧?

笑死,世风日下几个男生在那喊这个,真想问问矜持在哪里,脸面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姜予年跨过终点线,顺着惯性跑了几步,为免挡到其他人,飞快在一边站定。

二班负责接应的人适时递上水和毛巾,他没接,只是回头看向绿茵草地上正在向他跑来的青年。

他视力太好了,能看见青年脸上的薄红,以及嘴唇开合做出的口型。

太帅啦。

第53章 有鬼

姜予年果然刷新了校运会四百米记录。

他站在颁奖台上领奖时, 一手托着奖杯,如同托塔李天王托塔,另一手则是按在了胸膛, 砰然作响的心跳已经逐渐平息, 却还留有余震。

如果再跑一次的话, 他是跑不出这个成绩的。

姜予年看向下边的禇临,唇角掀起的笑容弧度加深, 在日光下颇为耀眼,旁边几个一同上来领奖的学生仿佛都失去了本该有的颜色。

无暇顾及此时主席台上的两名女生在说什么,他脑海里边回荡着刚才绷得很紧的喊声。

年哥好帅我好爱。

一声接一声,振聋发聩。

等到合影完毕, 姜予年下了颁奖台,迎面便是禇临和韩举等一众狗友。

韩举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哥你行啊!这都直接刷新记录了!

左左道:要我说,少一个抱抱小熊都跑不出这成绩来。姜予年微挑眉峰, 这句话确确实实真相了。

夏季天气炎热,运动会从两天缩成了一天。

文科班男生普遍少, 姜予年报的项目很多,短跑、长跑、接力, 他都有参加。

日光燃成火一般的橘红,将天上地下烧得一塌糊涂,等到下午最后一项男子一千五百米跑完, 姜予年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儿不累,但也不免汗涔涔的。

汗迹从青年光洁饱满的额头两边滑落, 勾勒侧脸的轮廓线,一路滑到下巴,又淌过喉结与脖颈上青筋, 因为肤色浅的缘故,那青筋很明显,随着呼吸颤动,将汗珠抖落到锁骨上,随即没入白色运动服里。

光是远远看着,都能感觉到一股腾腾的热气扑上脸颊。

有人压抑着内心的尖叫,趁当事人不注意将手机镜头对准过来,一通猛拍,照片无死角的蛊动人心。

啊啊啊啊今年运动会没白来!我就说姜予年怎么退隐江湖不怎么出来了,他要是出来行走江湖我还怎么专心学习啊!

醒醒,这位有主的。

姜予年随手抹了把额头、发鬓间的汗,迈开长腿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禇临看他终于比完赛,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冰袋递过去。

伸手接过来,姜予年并肩和他一起往休息室的方向走,感受着手中冰袋令人舒爽的温度,笑出了一点儿笑纹:禇临哥哥还是那么体贴,真好。

他一靠近,刚运动完的热气也跟着过来了,汗味并不难闻,浑身上下有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感,偏偏笑得愉悦,将危险的气息冲淡。

尽管对姜予年的嘴甜已经习以为常,禇临仍然忍不住嘴角往上翘,等走到休息室门前,他说:你进去去换衣服吧,我到主席台那边等你。

所有项目都结束了,就要整队宣布各班最终成绩了,这关系到班级量化积分,每个班都很重视。

姜予年坐在主席台上,有人送来新打印好的单子,他低头一瞧,单是靠他自己都拿下了不少分,破四百米记录加的分最多,他都有点惊到了。

结果一宣布,第一名果然是高二二班。

老王站在班级前头笑得一脸灿烂,两手抱肩,下巴抬起一个冷艳高贵的高度,好让一边拿了倒一的老秦看得清清楚楚。

凌致,你上去拿一下奖状吧。

凌致面露为难,老秦黑着脸往这边斜睨一眼。

老王这才后知后觉:诶哟我忘了,运动会发的奖状很大,这样,秦城你俩一块儿。

老秦的脸更黑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嘴皮子开合不知道在跟一班的学生说些什么。

老王通体舒爽,人生啊,得意须尽欢,显摆要趁早。

运动会暂时告一段落。

姜予年又回归了原来的学习节奏,他这些时间有个毛病,或者说仪式感,那就是洗完漱,在宿舍里边和禇临复习时,总要点上香薰。

闻着空气里浮动的淡淡香气,姜予年心里边会安定许多。

宿管老师每次举着本打分册子,经过数个宿舍臭袜子、烟味等等的荼毒后,来到这儿一打开门,总有种灵魂升天般的洗涤。

一百分,一百分!通通一百分!

尤其到了晚上,点上香薰,边泡脚边翻阅单词时,姜予年有种灵魂泡在温泉里边的恍惚错觉。

他喟叹一声,舒适地眯了眯眼,任由泡脚桶里边的热水按摩脚底的穴位,这一晚都将睡得格外踏实。禇临与他相对着,只是没有姜予年那么变态,随时随地都捧着书看,只是静静地用白得剔透的脚拨起水花。

这一天晚上熄了灯,姜予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酣眠得很安稳,半夜意识清醒的时候也很舒服,没有眼皮子抬不起来的疲累。

他听见对面的床铺响起翻身的窸窸窣窣声响,接着是熟悉的清冷声线,低低地在室内响起:年哥。

姜予年一惊,禇临怎么知道他醒了的?

一时间,无数惊悚恐怖片穿肠过,最终还是唯物主义无神论在心中。

年哥?又一声呼唤响起。

这下姜予年能确定不是幻听了,他转过头嗯了声,看向对面的床铺,接着摁亮了枕边的手机,通过宿舍里边稀薄的光亮,看见禇临下巴压着被角,侧躺着看他。

怎么了?姜予年问他,拥被坐起了身,接着像是想到什么,犹疑着问,你是不是怕黑,想让我陪你去洗手间?

这一层的洗手间都是共用的,洗手间位置跟他们宿舍有一段距离。

禇临沉默片刻,随后点点头。

那走吧。

姜予年趿拉上拖鞋,将一把手电筒塞到禇临手里,笑道:多大人了还怕黑。

没,禇临摇头,打开手电筒往门口走,今晚是意外,刚才做噩梦了。

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姜予年语调温和:呼噜毛吓不着,梦呢跟现实总是相反的。梦里吧鬼追着你跑,但现实里边人指不定还活好好的呢。

他本意是想安慰禇临的,结果禇临听了后边这截话,反而背脊更为僵硬了。

姜予年意识到不该谈什么鬼不鬼的东西,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推开了门,两人打着手电筒一路往洗手间走,中途拐了个弯,还有一面镜子,禇临很小心地不让手电筒照到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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